此時雲弈等人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慌亂,反而開始仔細觀察這裡。身後的門沒有了,身邊的通道沒有了,大家好像懸浮在空中,四周是璀璨的星空,腳下好像踩著虛空。整個空間中星光光點點,在遠處有一個最大最亮的一顆,除此之外辨別不出任何方向。 景色雖美,可是卻沒有心思欣賞,每個人面前仍舊出現一個半透明的通道,指引的前方剛好是那顆最奪目的星。 這半透明的通道好像自己會動一樣,雖然沒有走動,但是感覺確實離那星越來越近,又或者,是那顆星在逐漸逼近。 亮光越來越刺眼,眼前什麼什麼也看不見,這種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在一陣轟鳴中結束了。 終於大家撞進了那個最亮的大球中。眼前刺眼的光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些昏暗的房子,這樣的光線落差讓人感到什麼難受。 短暫的適應之後,終於看清了這裡面的構造。空間整個呈圓形,正中間有一個靈石砌成的圓臺,檯面上畫著亂七八糟的線條,看樣子應該也是一種陣法,圍著圓臺的圓周上,有十八面血紅色的鼓,鼓的下方有一個溝渠,渠道剛好連結著中間的圓臺。 當雲弈等人踏進後才發現,自己這些人雖然是在同一方向進入這亮星內,但是進來後卻是不同的位置,雲弈和秦瑤傳到了圓臺上,而其他人都分別傳到了大鼓旁邊。 “通通通”就在雲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四周傳來了敲鼓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圓形區域內,鼓聲以及回聲震得雲弈雙耳近乎失聰,雲弈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耳朵,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雲弈的疑問,有的只是一聲更比一聲大的鼓聲,每一擊彷彿都敲在雲弈的信口上。 “噗”隨著鼓聲的節奏變動,伏在雲弈背後的秦瑤終於忍受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而這血剛好就落在圓臺上所有線條的聚集處,在潔白的圓臺上,紅色的鮮血格外顯眼,然而光澤閃了兩下後,滲入圓臺不見了。 “咔咔” 只見圓臺開始向四個方向拉開,正中間的位置升起一個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長方形透明體,一直上升到雲弈的腳下,只是這大盒子中一直籠罩著一團不知是煙還是霧的東西,總之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待這大盒子停穩後,周圍的鼓聲也停止了,短暫的寂靜後,鼓聲又開始了,而且一聲更比一聲高,眼看著擊鼓的人汗水溼透了後背,因為是背對著中間,所以看不清楚臉面,但是其餘沒有擊鼓的人卻是正對著中間,也就是剛好能夠看清眼前擊鼓的人。 雲弈在這些人臉上看到了驚恐,但是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顆心只能焦急的等待。 “嗵...嗵......嗵”隨著時間的推移,擊鼓的人漸漸沒有了體力,擊鼓的力氣也一下不如一下,雖然很累,但是卻停不下來,自從進入到這裡,就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腦海了迴盪。 “我要敲鼓,我要敲鼓,我要敲鼓。” 手腕已經抬不起來了,無形當中有一種信仰在抽取自己全身的力氣。 “彭”其中一個擊鼓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最終炸裂成一團血霧,血霧飄灑著落在了鼓下的溝渠和圓臺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線條上。 “嘭..嘭...嘭”接連著又有幾人爆炸成了血霧,而當時傳送在一起的剩餘的人,像是受到什麼命令一般,齊齊向前跨了一步,最前邊的人走到了鼓前,拿起鼓槌,嗵嗵嗵的又敲了起來。 那些原本看起來亂糟糟的線條在被血霧染到後好像活了一般,不斷的變化,相互之間纏繞、分開、再纏繞,再分開,靈石做的圓臺有些發紅,不知道是否是吸收了血霧的緣故,方形的盒子匯總的煙霧也稍稍有些透明,只是仍舊看不出什麼。 不過此時雲弈關係的可不是這些,因為他已經發現其他人和自己一般早就不受自己控制,只不過自己是懸浮在這裡,動彈不得,而他們卻是在走向死忙。 “嘭嘭嘭”第二批換上去的人也相繼成為肉末血霧,和第一批死去的人融合為一體,再也分辨不出彼此。剩下的人又替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