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被金智敏接出去相聚,中途金智敏又叫來華衍君、柳星晨、文泠,大家見到寧柯正常人一個,十分開心。 菜上來,酒杯倒滿,金智敏端杯正準備提議共同走一個,忽然手機響了。他一看,臉有點怪色,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胖子,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和寧柯在一起?”電話裡嬌叱的聲音,大家都聽得見。 金智敏道:“是的、是的,前陣子打他電話,他不是都沒接嗎?我今天試試,嘿,他接了。我隨口說句一起吃飯,他也應了。你在哪呢?過來吧,我正愁不知夠不夠錢買單。” “放屁!你請客,我買單,想的美!”電話那頭怒道:“是不是你順口喊一下泠泠、君子、星晨幾個,沒想到他們也答應著跑來了?” 房間裡的幾個男人個個張著嘴,無聲大笑。文泠也掩口起立,側過身去。 寧柯畢竟不是真正的寧柯,不知電話那頭是誰,其他幾人都知道是卓婭。 卓婭是武幼薇的閨蜜。武幼薇與寧柯分手後,卓婭一點也不隱瞞,說要倒追寧柯,寧柯一直躲著她。金智敏今天沒喊她,是為寧柯考慮。其實金智敏和卓婭幼兒園就同學。 金智敏對著手機道:“姑奶奶,您在哪呢?過來吧!我們等您如何?” “不用等了!”手機結束通話。 金智敏也不以為意,鐵哥們一樣的發小,掛電話是常事。他以為寧柯同大家一樣,知道是誰的電話,也就沒解釋。 金智敏舉杯,大家也一起。寧柯搶著道:“今天我來敬幾位。我在水裡悶了個把小時,腦子差點意思了。兄弟姐妹們擔待些。車我是不玩了,有其他好事,莫忘了我。”說完,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底。 眾人聽他這樣說,個個大喜。這哪是智障者說的話?分明是那個機智貪玩的寧二公子。於是都幹了第一杯。 變成寧柯的韋西,與變成韋西風的韋西,最大區別是在吃喝。 韋西風吃東西,只有一個目的:能量。而韋西吃東西很在意品嚐。 寧柯沒顧理那些大菜,隨手夾了一片爆炒黃喉,細細咬著,用心感受。 他這裡有三重回味:神魂不再的寧柯,軀體不再的韋西,韋西風則是幾百年第一次吃到。 眾人放下筷子,一齊看著他慢悠悠品嚐黃喉、連吃了兩片。 這絕對不是寧二公子的作風。 文泠扯扯他的衣袖問:“柯子,你怎麼啦?”關切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寧柯估計,是自己三重感受與宿主定位的差別,讓他們疑惑。他答道:“阿泠啊,我剛才說了,咱算重新投胎,對這些都覺著新鮮。擔待些、擔待些!來,我敬你一杯。”說著,端杯與文泠一碰,又幹了。 大夥聽他說的有些玄乎,又有些道理,都不再在意。他有些變化不奇怪,大家習慣就好了。 寧柯挨著順序與每人喝了一杯後,接著道:“我懂規矩,好事成雙。今天大夥是為了我。我再來一圈。” 正要端杯,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個子女生走了進來,直接走到寧柯身邊,盯著他看。 寧柯有那麼一瞬間失神。有兩個原因:宿主的記憶反應過來有點延緩;這叫卓婭的女生,外貌怎麼與卓音嫿那麼像? 寧柯腦子飛速盤算一下,站起身,原地緩緩轉個圈,問道:“看清了嗎?” 卓婭點頭。似乎還是不大放心,問道:“那次在城南橋頭我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她那次說要他跟她走。那時他與武幼薇剛分手,沒答應她。 寧柯此時記憶已經無縫銜接上了,知道她意思,點點頭,道:“記得啊。快,請坐吧。今天我做東,剛才每人走了一個,還差一個。一會和你兩杯一起幹。” 服務員這時已經在寧柯旁邊勻出一個位,擺好椅子、餐具。卓婭坐下了。 金智敏訕訕笑著道:“婭,你看,我說了吧,是柯子請客。” 卓婭坐在寧柯身邊,不願顯得稜角太硬,對金智敏道:“智敏,我知道啦,你不會騙我。五月花裡我有內線,閒聊時人家說你們在這。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金智敏做好準備再挨她一頓臭罵,聽她如此柔軟說話,直起雞皮疙瘩。 寧柯接著剛才的酒局,與幾人分別再喝一杯。然後與卓婭兩杯一次幹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