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你不一樣。”鄭磬不快的辯解。
“哦……是嗎?”付耀淡淡的應了聲,笑著問,“為了錢和名,跟不喜歡的人廝混,不噁心嗎?”
付耀見鄭磬惱怒起來,又說:“別介意,聊聊嘛,畢竟我倆經歷差不多……哦不對,你和我不一樣……”
鄭磬回:“我沒和不喜歡的人廝混。”
“喔,你喜歡他。”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照片給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鄭磬望了眼四周。
“什麼照片?”付耀一臉無賴相。
“你說呢。”鄭磬覺得累得很。
“我確實看到你和一個人在一起,但是像狗仔一樣偷拍,沒興趣。”付耀說,“我對狗仔又愛又恨,實在效仿不來。”
鄭磬知道自己被耍,不大痛快,但看到付耀如今的落魄樣,也有一絲不忍,他騙自己出來就為了說這些?
付耀又說:“別和我一樣把什麼都搭進去,就為了換那幾年的風頭。”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不過人和人是不同的,你多慮了……”鄭磬說,“你最好收拾收拾自己,別遇到點什麼事就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好好準備重新開始。”
付耀傻愣愣的看著鄭磬,鄭磬不想再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鄭磬對付耀的那番話有些感觸,更多是同情對方。他想自己和付耀是不同的,人和人怎麼會一樣?包括嚴博益,他也和付耀那邊不一樣吧……自己不會走他的老路。
嚴博益的解釋又在鄭磬腦海中迴響,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他,心裡還是沒底。
“明天還要去探望嚴先生。”祝青玉掃了眼亂糟糟的桌面和堆滿菸頭的菸灰缸,“早點回去休息。”
嚴博益揉了揉眉頭,“沒事。”
祝青玉知道嚴博益父親的病情惡化,公司事務本就繁忙,現在又多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事等著嚴博益處理。
不過這些壓力,和嚴博益剛來這兒時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祝青玉猜想讓嚴博益心煩的,應該不止這些。
他試探著問:“最近沒和他聯絡過?”
“他?”嚴博益輕聲重複,“哦……沒有。”
“得多給他點時間考慮。”
嚴博益聽了,停下手頭的工作,抬頭看著祝青玉,問:“你覺得他會原諒我嗎?”
“我不知道……”
“我看不會。”嚴博益很沒自信,“換做我也不會。”
嚴博益很少後悔什麼,現在卻剋制不住的想:“我根本做不到完完全全的坦誠,更承認不了自己有多卑鄙齷齪……還不如什麼都不解釋。”
祝青玉嘆口氣,“就算他不願意原諒你,你也別太難過。試著現在好好彌補。”
嚴博益用筆劃穿了一張紙,煩躁的說:“我知道了。”
第二天,嚴博益照例去醫院探望父親,嚴博益對他的印象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帶他逛公園玩遊戲的父親,一個是把他推出門去,一臉冷漠的父親。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第二個印象佔據了他的腦海,他不能剋制的厭惡憎恨父親。而現在,看著父親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靠藥劑維持生命,他竟然又記起了第一個印象中的父親。
嚴博益坐在床前看了會兒資料,祝青玉推門進來,俯身在他耳邊說:“夏從珍來了。”
緊接著就有一箇中年女人進門,她的頭髮整齊得挽在腦後,幾縷銀髮若隱若現,多年精細的調養護理,年近半百,仍是神采奕奕,她佩戴著成套的珍珠首飾,又襯出幾分韻味。
夏從珍看到嚴博益坐在那裡,有些詫異,侷促的站在原地。
嚴博益連同她寒暄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