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磬以前也不常出去玩,更沒見過一條街燈紅酒綠的景象。
他開玩笑:“沒想到你還真找得到。”
嚴博益趕緊證明清白,“我只來過一次,你可以問祝青玉。”
鄭磬覺得嚴博益這一解釋,好像自己是吃醋捉姦……真是……他轉過頭,又說:“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狼狽為奸……”
嚴博益真不怎麼解釋才好,只得裝出大度的模樣,問:“那你想去哪兒……玩?”
鄭磬沒有真的去哪兒玩的意思,“算了吧,我現在神經敏感,生怕被人拍到什麼,找家正經的店,氣氛別太嚴肅。”
鄭磬人生地不熟,只好靠嚴博益做嚮導,但他想不到嚴博益去什麼地方放鬆,準確說是想不到嚴博益放鬆的樣子,他頭腦裡弦好像一直繃得很緊。
嚴博益帶著鄭磬離開了這條燈紅酒綠一條街,也沒走太遠,進了一家店。這家店的裝潢很有格調,既不過於庸俗也不過於雅緻,就像店裡的節目,性‘感而不淫靡。
鄭磬被帶到樓上,端了杯酒,倚靠在走廊扶手上看樓下的節目。
“喜歡嗎?”嚴博益問。
鄭磬看著臺上衣著坦蕩金髮碧眼的美女,嘆道:“我比較感興趣帥哥跳舞。”
嚴博益心想,所以才帶你來這家店。
“你只來這兒放鬆嗎?”鄭磬眼神一瞥嚴博益。
“……當然。”嚴博益說。
“哦——原來你對姑娘也有興趣……”鄭磬嘀咕著。
嚴博益辯解說:“你不要亂想,沒有的事。”他看了眼時間,又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鄭磬喝了酒壯膽,說:“還沒玩啊。”
“你還想玩什麼?”嚴博益怕鄭磬喝醉站不穩,以防萬一摟住他的肩膀。
鄭磬笑著開玩笑:“來段異國豔遇什麼的吧……”
嚴博益也笑了,說:“那先跟我來段吧?”說著,按捺不住自己,按著鄭磬親了上去,鄭磬喝了酒,頭腦跟不上,反應過來時,竟然感覺還不錯。
以前不是沒接過吻,過了這麼久,鄭磬又模模糊糊的記起來,不過那時候是自己比較主動。
鄭磬又尷尬又窘迫,藉口說:“酒勁挺足。”
他知道自己還沒醉到搞不清狀況,那到底是為什麼?也說不清。
以前那麼喜歡嚴博益,哪怕傷害了自己也討厭不了,現在嚴博益又把以前的事說清楚,求自己原諒,可就像沒法立刻恨他一樣,要自己重新接受他,也不那麼容易。
嚴博益沒有鄭磬想得那麼多,鄭磬沒推開他,著實讓嚴博益又驚又喜。他想,是不是意味著鄭磬漸漸原諒自己了?
“那我們回去休息吧?”嚴博益提議說。
嚴博益說的休息,就是一人一張床,睡覺到天明的休息,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可鄭磬正在進行復雜的思考,連帶著把嚴博益這句話也想歪了。
鄭磬橫了他一眼,“幹嘛?”
嚴博益忙說:“我只是擔心你會喝醉。”
鄭磬也意識到自己想太多,尷尬的“嗯”了一聲,又說,“我們回去吧。”
“不要豔遇了?”嚴博益笑著問。
“豔什麼遇?”鄭磬恨不得翻白眼,“走了。”
臨睡前,鄭磬猶豫著要不要鎖門,他在房間裡踱來踱去,跑到門前,咔噠一聲把門上了鎖。剛鎖完就後悔了,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鄭磬又咔噠一聲把鎖解開,他小心翼翼的探頭望了眼門外,剛好和嚴博益帶笑的眼神撞上。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趕快把門關上,這次沒有上鎖。
他抓心腦肺般的煩躁,想:“怕什麼?”
鄭磬累得很,沒擋住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