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卻……唉!”重重地嘆了口氣,垂下頭來。
“殿下,正因為這樣,您才更該向她說清楚呀!不說,她就永遠都矇在鼓裡,太子殿下他……”子青咬了咬嘴唇,“又不是好人,殿下您讓晏姑娘跟他在一處,晏姑娘她該有……多麼……”
趙長安越發愁苦了:“連你都看出來了,不該跟他在一起,可,她卻偏要……偏要……”
“這……”子青鼓足勇氣,脫口而出,“就要怪殿下您了!”趙長安一怔,用徵詢的眼光看著她。
“殿下要是早早兒地就找個機會,把事情的原委都給她挑明瞭,她怎麼還會這樣?去追上她,把所有的話都告訴她,晏姑娘那麼聰明的人,肯定會明白的。從出事到現如今,殿下就一句話都沒跟她解說過,不說,人家又怎會知道事情的原委?”
“好吧!”趙長安生出了一絲希望,“我現在就去找她!”
簾外冷雨潺潺,簾內寒氣侵衣,晏荷影獨坐桌旁,心境壞得不行,只覺簾外的秋雨都是自己心中的苦淚:自己怎麼這麼意氣用事,又撇下他,跟著趙長平出來了?望穿雙眼,好容易才見了他一面,可現在,又看不到他的人,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忽然,簾外有人輕喚:“晏姑娘……”她一呆:是……他的聲音!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奉旨留在鳳翔,繼續查詢昭陽公主的下落嗎?
聲音又響了起來:“晏姑娘,打擾了,我可以進來嗎?”這一次,她聽得真真切切:真的是他的聲音!真的是他來了!
她胸腔中的血在這一瞬間都衝到了頭頂:“你……”一步便衝到了窗前,一把掀起竹簾,見趙長安正立在簾外雨中,青箬笠,綠蓑衣,但他的雙膝以下仍溼透了。他見了她,雙目有神:“晏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她不語,只將一根竹竿搭住竹簾,他將蓑衣、箬笠除下擱在簷下,然後跨進門來。
“你來做什麼?”晏荷影回身向裡,背坐床沿,迎面冷逾寒冰的一句話扔過來。
“我想跟你解說一下前些日子的一些誤會。”
晏荷影頭都不回:“什麼誤會?我跟世子殿下之間,能有什麼誤會?”趙長安並不氣餒:“晏姑娘,害你爹和二哥的人,真不是我……”
“哦?世子殿下是不是還要說,朱承岱的妻子、女兒,也不是世子殿下殺的?”晏荷影揶揄地笑了,“還有,傳世玉章,世子殿下也自始至終都沒碰過?”趙長安說不出話來了。
“世子殿下肯定還要告訴我,江西迎風樓的戴樓主、冀東的齊鳴飛、藥師嶺的秦氏雙俠、‘一槍震隴川’金槍王山,也都不是死在緣滅劍下的了?”
趙長安急了:“晏姑娘,你聽我說!”
“好!”晏荷影回身,眼睛閃閃發亮地逼視他,“我等了這麼久了,還真想聽聽世子殿下的‘說法’。以世子殿下那般高明的功夫,怎麼那夜從川頭朱家逃走時,世子殿下又要回到柴房裡,蠟燭菜油地搞那些哄人的把戲?當時你對我說,你的內力不濟,怕會被朱承岱、馬驊追上,哈!你居然會內力不濟!當我是個傻瓜?今天,世子殿下既要解說,那就請先解說這一節!”
“我……我……”趙長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原來,當日他在船板上被王玉傑暗襲,後來毒血雖被她吸出了大半,但尚有少量存留體內,而晏荷影在吸毒血時也誤嚥了少許入肚,以致毒發昏厥。他雖有無上內家真氣護身,但亦是過了一天後方才甦醒。醒後,既是感動,更是憂急,遂強行為她運功驅毒,至於這樣蠻幹會不會傷了自己的身子,一時間也顧不得了。
忙亂之際,他心浮氣躁,一時不慎,導致全身氣血逆轉,險些走火入魔。後雖連忙停功,但晏荷影身上的毒雖驅淨了,他自己體內的毒卻再也無法根除,且真氣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