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說這時也已起身,幫襯她去扶父母,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銀素也衝他笑了笑,兩人走在前面,一眾人才跟了往府裡走。
銀素攜著他的手:“前日薔國送來了一個琉璃屏風,五彩斑斕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些東西”
“我是都好的”青說手裡溫熱,這是他第一觸碰女孩子的手,這麼軟,這麼嬌嫩,不知道怎麼握才好,覺得心快跳了出來。
“那我就遣人擺到你屋裡吧,”總歸戲還是要做足的。
一家人喝了茶,商議了祭祖婚禮事宜,用了飯,這天才算罷了。
銀素上車辭行,青說給她攏了攏披風,給她換了手裡的暖爐,又叮囑下人到:“雪天路滑,行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知道了嗎?”
下人們趕緊稱是。這倒是有些正君的架勢了。
青說頓了頓,終是對她道:“路上小心些。年後……我等你來。”
公子俊朗,立於雪地之中,如一支雪梅,別有一番風情,陽剛帶著幾分羞澀,看得銀素也是心下略動:“好。”婚前不可見面,這是他倆成婚前最後一次見面了。
與情樓裡,流光正給她縫製冬衣,望著窗外已等了一天,她說今日裡是要來吃丸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南巡(上)
晚上,銀素果然來了,在門口撲稜的拍雪。流光低頭縫著冬衣嘴角一笑,並不出去迎,聽她在門口跺腳:“流光,今日好大的雪。”流光囑咐硯冬給屋裡的的爐子加些炭塊,見銀素脫了披風,飛奔到了他榻前。銀素今日又穿那了個杜鵑色的夾襖,她前幾季本不愛這些紅啊花的,到了冬天,反而穿起這些暖色來,流光心裡想著,再給她添置個梅色的軟靴是了。
銀素撲到榻上,扯著流光手裡的衣服料子:“這是給我做的?”
“不是。”流光扯了線,囑咐下人們擺桌子開飯。
銀素拿著布料往身上比量,“你騙人,肯定是給我做的。這顏色真好看。咦?這件袍子,沒有立領的?”
“我給相中了個圍脖,圍那個就是了。”銀素自己都不知道,她並不適合立領,前幾日自己的脖子都有些磨紅了,這還是晚上流光看到的。
流光要下榻收拾飯菜,銀素攔著不讓:“不下去,今日這樣冷,我們在榻上吃罷。”
流光笑:“你這個磨人精,這屋裡哪裡冷,分明是懶。”
銀素去摟流光的腰。流光身上有股清新的香氣,銀素伸著頭去嗅。流光由著她扒自己的衣領,在脖子上磨蹭,著手給她脫了鞋,摸了摸鞋襪,有些溼,她腳從不出汗,知道她又去踏雪玩了。嘆了口氣,給她退了鞋襪,把她腳握在手裡捏揉,冰涼冰涼的。
銀素見了踢腳,身子往後仰:“哎呀,臭!”
“你倒嫌棄!我是怎麼囑咐你的,怎麼又踏雪去。”她是公主,想要不沾,一片雪花也沾不了她的身。
銀素支支吾吾的不答。在流光懷裡滾,下人小心翼翼把桌子移到榻上。
雪依舊在下,整個世界安靜的不像話,流光扶著她的腰,看著她鬧: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
本來快要過年了,是要在京裡過的。可是臨近過年,竟傳來訊息,說南方的她主持修的河道,因連日大雪,出現了多出坍塌。皇上問派誰去負責時,銀素氣極,一口就應承下來,說自己願意前往。一來,這河道一直由她總負責,處處嚴管,竟還是出現了這樣的豆腐渣工程,她實在氣不過,一定要去查清楚。二來,過年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什麼親人都不在。待在這裡,不過就是想發現自己到底是不是精神病的幻覺,還是真的掉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發現其癥結所在,讓自己康復或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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