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她私下悄悄問過徐改,徐改說傅氏在海外也坐擁很大一片市場,往年傅總有很大一部分時間精力都投在外面,如今需要陪著她,只是派了能力精良較為信任的人在那邊管著,隨時向他彙報,他本人親自過去的機會已經很少了。
然而一年至少一次的視察還是在所難免,末了徐改居然還破天荒地給梁知開了個玩笑,訴說他們這位傅總的難處:“太太也知道傅總對您是一心一意的,我跟在他身邊工作這麼多年,知曉他的脾氣,他若是要對一個人好,恨不得自己能將全世界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因此他哪怕日夜守在您身側,可工作上的事半點沒落下,許多時候我都覺得他怕不是機器人化身,每天操那麼多心,也不怎麼需要休息,只是偶然間見過他工作之餘拿著您照片看,而後手指捏了捏緊皺的眉心,笑中帶著淡淡的疲憊同我說,他得讓自己一直強大,才能守好太太,替您保駕護航。”
不得不說徐改能被傅勁深帶在身邊重用這麼多年,自身能力和對傅總的戰友情誼都無人能敵,他能說會道,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讓梁知心底無比動容,就連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的紅,抱著手機差點當著徐改的面哭鼻子,然而小姑娘的眼淚只留給心疼自己的男人,她過去不怎麼喜歡哭,如今也不喜歡在除了傅勁深以外的男人面前哭。
她笑了笑,道了謝之後將電話結束通話,心中想起自家那個一直守在她身後,無條件疼寵她的先生,才一個人偷偷躲在被窩裡掉金豆,感動得稀里嘩啦。
他再向自己提請假的事,她的態度都快強硬不起來了,只是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她也不是個輕易改變主意的人,小姑娘還是有著自己的倔強,可面上得好好哄哄這個感動得害她哭鼻子的男人,她粘乎乎地貼著他,一雙汪汪杏眼裡藏著少女的光亮,她小姑娘脾性撒嬌往他懷裡鑽,雙手心虛又愧疚地圈著他勁瘦的腰間:“等我放寒假了,就好好陪著你,你想去哪談生意,我都陪著你好不好呀?”
男人垂眸盯著她一張精緻的小臉看,伸手捏捏她軟乎乎的臉頰,十分享受她下意識地靠近,和嬌嗒嗒的討好。
“要不等週末的時候,我買張票過去找你好不好?上課了再自己回來,不會耽誤你的。”
她清脆的嗓音甜膩膩的,小姑娘絞盡腦汁哄他的模樣,他見了心都化了。
然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哪裡捨得她週末兩天這樣疲憊不堪,他也沒法放任她在沒有他的陪伴下一個人來去匆匆,她不願跟著去,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強行地將她鎖在自己身邊,只得咬咬牙,逼著自己放手一回。
乾大的林蔭道上,枝頭白色細碎的小花掉下來鋪滿一地,來往的人踩在上頭,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踏著柔軟的雲朵。
傅勁深不在國內,梁知已經一週沒有回過家。
宿舍裡的桶裝水喝得差不多了,三個小姑娘合計著一塊出門去扛兩桶回來。
回來的路上蔣橙橙和梁知兩人合著抬一桶大的,小霜嚷嚷著不夠喝,一次性多扛一點回去比較方便,於是一個人抱了桶小一些的。
三個的少女除了小霜稍微有點點胖之外,其他兩人都是瘦巴巴的,纖細的兩根手臂抬著偌大一桶水,看著都顯得有些吃力。
然而表演系的女孩子,顏值或多或少都比尋常的同齡大學生要高出一些,因而哪怕幾個人都素面朝天踩著拖鞋在校園小道上扛著水回宿舍,一路上回頭率也相當之高。
梁知人氣不低,學校裡頭的學生幾乎都認識她,知道她已經回來唸書好長一段時間了,可偶爾在路上遇見,還是容易驚豔不淡定,她對周圍這些目光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最開始的時候容易害羞,現在倒是挺習慣。
只是成小霜偶爾會開玩笑地和兩人說:“跟在兩個大美女身邊,我也能體會到大明星的感覺,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