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只是不知身邊哪一個是瑾皇后的眼線罷了。
只,這順啟帝如何及時的駕臨,卻是瓏玥想不通的。以她家皇后娘如此聰慧的頭腦,自是知道帝王行蹤不可窺視,人手當然不可能安插在順啟帝的身邊。可,又是何人引著皇帝爹而來的?
若說這順啟帝偏心都偏出大昭國去了。覺得這小閨女單純的性子,又加上三歲那一年落水,怕她再被人欺負了去,便安了眼線,暗中保護。那邊七公主剛偷著使人去請妍妃,這邊的眼線便趕去稟告了順啟帝。
於是,順啟帝便如天神降臨,來給他的寶貝小閨女撐腰了。
而瑾皇后安插的人手適時的一“失口”,真相便大白於天下了。
瑾皇后心疼小女兒,輕嘆一聲,將瓏玥摟入懷中。
“如你所說,卻也不盡然。你本是天家公主,身份尊貴,一時著惱了,開罪個官宦之女原也沒有什麼。”瑾皇后,輕撫了撫女兒柔軟的黑髮,又道:“孃親本不想與你說這些,終歸你年紀還小,只今兒個這事趕在了這裡,孃親便與你說開了,免得日後吃虧。丫頭,你可要記住‘制衡’二字。”
“制衡?”瓏玥眨了眨眼。
瑾皇后略點了點頭,“今兒個這事,你本拿住了那幾人的錯處,卻為何最後反而了落了下乘?你當知道,閨學裡的貴女們,也如前朝一般,各代表了一方勢力,也各有心思。這事,你本是可以拿了三人的錯處,想做何發落便做何發落的。錯便錯在,你一上來便將她們趕到了同一條船上。”
瓏玥仔細想來,卻是如此。本是可以治那三人口不擇言的大不敬之罪,她卻將一眾貴女、公主全牽扯了進來,要知道,聽到了妄議皇后卻不加阻攔也是大不敬之罪。若是此事真的被自己揭了出來,那必是要連坐的。她一時氣憤,竟將那負責管教的女官都牽連了進來……
瓏玥突然有一種想要捂臉的衝動。
難不成是太過受寵,自己竟變得這般沒腦子了。自己竟是把那可以做“汙點證人”的一併統統打死了“死刑犯”。難怪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聽差了。這要擱在自己身上,不論之前是否有過節,也必是要統一口徑的。
瓏玥受教點頭,“女兒明白孃親的意思,這有踩便必要有捧,這樣方可挑唆得她們相互攀咬,而達到女兒想要的目的?”
瑾皇后輕笑,點頭,“說的雖不大能入耳,卻也是這個意思。可見你這猴兒是聽懂了。這便叫‘御人’之術。”
“女兒省得,爹爹於前朝也是這般的。”
“你又都曉得了,精分的丫頭!”
瑾皇后青蔥的玉指,愛憐的戳瓏玥額頭。
瓏玥拱入皇后娘裡懷裡撒嬌。
“女兒的好都是自孃親胎裡帶來的……”
“噢?如此說來,那不好之處莫非全是朕給的了?”
話音未落,順啟帝便挑珠簾進了東暖閣的裡間,擺手免了宮人的禮。
瓏玥滿頭黑線,她皇帝爹每每來坤泰宮都不傳報的苗病著實的不好。
“哪有,爹爹也全是好的!”
瓏玥自瑾皇后懷裡鑽出來,又去拱順啟帝。這種時候,討巧賣萌什麼的最好使了。
“噢?那不好之處像哪一個?”順啟帝抓了瓏玥的短處逗她。
“九兒有不好之處嗎?女兒如何不知?”
瓏玥賴皮著不認。
“當真無有?皇后覺得九兒說得可真?”順啟帝今兒個藉著瓏玥挑起的閨學之事,剛剛好發落了兩個他正愁抓不到處錯的大臣。
瑾皇后與順啟帝一起睨著瓏玥,笑道:“很不盡然!”
瓏玥被她這一對皇帝爹與皇后娘瞅得心裡毛躁,小臉越發的粉紅,麵皮兒薄的支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