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亡故,其嫁妝由子女繼承。如果有人妄動了嫁妝,嚴重者是要收監坐牢的。
順天府見裴小拿了瑞敏公主的印信來取靖北王先母的嫁妝單子,怎敢怠慢,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取了來。
裴小拿著這嫁妝單子心中臭美,還得是公主,說句話比甚都好使。轉念又一想,心裡更高興,他家爺總算是有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這些時日裴小也看出點兒門道,他家這位公主王妃是個極護短兒的。光身邊那幾個大丫鬟的行事,便可曉見一二。辦事幹脆,一便是一,二就是二,眼裡不容半點沙子。這後面若不是有個肯撐腰的主子,擱誰也斷不敢如此行事。
特特是那浣玉,小辣椒似的,能嗆死個人兒。想著今兒個去取公主印信,他不過琢磨他事,愣了會子神,便被那小妮子強白了半晌……
裴小偷笑,還真是辣得夠味兒!
瓏玥得了嫁妝單子,細細的理了一遍,心中有了數,讓滌翠拿了兩盒血燕去往榮壽堂去。明面上看著是晚輩孝敬長輩,其實不過是知會一聲,明個兒公主要來核對先婆婆的嫁妝。
那裴老夫人得了信,將陳氏喚來,兩人合計了半日,也未曾想出甚好法子來。那嫁妝在她們手中,十幾年來虧空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若是公主當真不留半點情面,她們一家子怕是都要去吃牢飯了。
裴老夫人自是喝了許多安神茶,也一宿未曾睡著。
翌日,過了辰時,瓏玥將欲要陪她同往的裴元修打發去前院書房,只笑道:“九兒悍婦的模樣不想讓韌之瞧見!”
裴元修笑:“九兒何等模樣皆是好的!”說罷,捏了捏她的瓏鼻,往前院處理北疆諸事去了。
而瓏玥則帶了浣玉四人,兩個嬤嬤,並特特帶了皇后娘賜給自己的兩個通醫理的女官,及一眾婢女浩浩蕩蕩的往榮壽堂去了。
至於為何帶著醫女?
瓏玥昨兒個拿著嫁妝單子已是估算過的,不算莊子與兩家鋪子的盈利,光是古董字畫及一些頭面首飾於一般官宦之家已是非常可觀。於那老夫人手中這十多年,沒有挪用虧空自是不可能。
恐那老夫人假託犯病,又或被自己逼迫緊了真的犯了病,有通曉醫理之人,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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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嫁妝公主又刁蠻,老夫人陳氏心惶惶
老夫人暈倒了!
一時間榮壽堂的婆子丫鬟皆兵荒馬亂起來。
待得了信兒,瓏玥與裴元修趕到時,陳氏、裴遠之、陳蓮碧,還有一家近來幾天住於府上打秋風的親戚皆候在老夫人偏廳。
因事出突然,瓏玥並未著公主大裝,且,家中長輩臥病,晚輩若是花枝招展的豈不落人口實?故而瓏玥只著了一身鵝黃月影紗的迎春散花如意裙,外罩了一件杏黃色繡折枝寒梅的褙子,梳了個簡單的墜馬髻,只戴了兩根赤金嵌珠的鏤空迎春花簪,耳上墜了同樣款式的一對精巧耳環,累金絲的瓔珞長命鎖掛於胸前。
一張精緻的小臉,脂粉未施,眉不畫而黛,唇不染而朱,不經意的顧盼回眸間脫塵的靈動之氣盡顯。不見了公主大妝之時的端莊尊貴,高不可攀。
被身旁高大健碩,芝蘭玉樹的裴元修一襯,倒多出了幾分小鳥依人的纖弱。
直叫坐於偏廳之中的裴遠之看愣了神,心中生起一絲難言的酸楚。再看向裴元修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尖銳與不甘。憑甚,這般美好的人兒竟讓這樣的莽夫粗人得了去!
自打瓏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