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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從那銅盆上拔下來飛出的。兩個侍衛已掄刀砍了過來。兩個黑衣人揮刃相抗。

瘦高個子往那床沿飛身一蹬,耳聽得承鐸又是一鏢。他猛然省到承鐸是不讓他靠近那床,一時不暇它想,舉劍便向那堆紋絲不動的繡被刺去,卻被一個侍衛欺近,不得不回身應對。瞬間身後圍了四個侍衛。

哲義早已趕來,護在承鐸身邊,見他手臂膀受傷,急道:“主子!”承鐸站著不動,只看著那幾人爭鬥。哲義飛身去鬥那兩個黑衣人。兔起鶻落間,瘦高個子虛刺一劍,提氣躍上那房梁。承鐸抬手又是一鏢,“鏗”地一聲響,應是被那人擋過。只聽外面數十人順著房梁追了遠去。

兩個黑衣人本是背靠著背,互為照應的,瘦高個子忽然逃走,餘下那人後心一空,便著了哲義一劍。一聲輕呼後,那個中劍的黑衣人已將一枚短鏢刺入了咽喉。哲義措手不及,拉下他面罩,人已死了。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承鐸扔掉那銅盆,往後一倒,坐在了臨窗的軟榻上。幾個侍衛點上燭火。哲義見他臉色不好,驚慌起來。承鐸止住他,道:“暗器有毒,去找老餘。”哲義被他一提醒,飛一般跑了出去。承鐸閉目道:“你們都出去。”幾個侍衛躬身退出。

床上看似沒人的繡被動了一動,茶茶掀起一角看了一眼,拉開被子跳下床,赤著腳跑到承鐸身邊,把他周身一看,便看到他左臂的傷口。

雖說茶茶方才幫不上什麼忙,她偽裝沒人,裝得很好很像,倘若換了別人,承鐸還可能讚一句:識實務!然而讓承鐸不高興的是,沒有幫忙的意願和幫不上忙,結果上大概一樣,動機上卻有質的區別。她憑什麼就那麼安安心心躲著。

於是他斜倚在那軟榻上,閉了眼睛不理她。

茶茶此刻卻不管僭越與否,曲膝跪上軟榻,左手便按上了承鐸左臂肩下三分處的脈管。承鐸吃驚地睜開眼,茶茶也顧不上看他一眼,右手執起軟榻矮几上削水果的小刀,順著他劃開的衣袖在布料上拉了一條大口子,露出那傷口來。她毫不停頓再下一刀,卻深深切進承鐸傷口中,把那道很淺的劃傷切深。

承鐸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咬,就是茶茶。如今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動刀子,還是茶茶。今後不知她還要怎樣。

轉瞬茶茶又已經豎切了一刀,把傷口劃成一個十字,便有墨色的汙血流了出來。沒等承鐸更吃驚,茶茶已低頭吮上那傷口。

承鐸並不覺得疼,反倒有點麻癢。茶茶像個嗜血的小動物,默默地吮吸了一陣,抬頭吐出汙血,再低頭俯上他手臂。她柔軟的身體已整個坐在他懷裡,她的頭髮拂在他手臂上又滑又涼,她的唇齒輕噬著他的肌膚,她的鼻息淺淺地吹在他手臂。

大約是沒有防備的緣故,承鐸竟然心猿意馬了。

茶茶很專心地對付傷口,忽然覺得臀上被什麼可疑的硬物牴觸。她大吃一驚,抬頭看承鐸,不想這位仁兄此刻竟有這等興致。承鐸被她一瞧,眉毛一挑,很無辜地回望她。茶茶跳下軟榻,從矮几上倒了杯水漱了兩口,轉到他身側,扳著他手臂繼續吮吸那傷口。

承鐸閉上眼睛平心靜氣了一下,心中大呼定力啊定力!他承鐸竟會被個女人無意的動作撩拔,這女人太可恨了,太可惡了,太……

他這樣想著,表情憤恨中似乎帶了高興,臉色青灰中又似有紅暈,以至於東方進門,看見他如此這般地閉目倒在榻上,茶茶伏在他身邊像是悲痛欲絕,以為他至少是受了重傷,命在轉息之間了。

不等東方說話,哲義已一路急奔進來,後面跟著那個姓餘的王府內丞,手裡拿了一個錦盒。開啟盒子,裡面是兩粒白色的藥丸。哲義取出一粒遞給承鐸,承鐸便吃了,坐起來。茶茶抬頭,吐出來的血色已見鮮紅。

東方搭上承鐸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