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之氣,見人愛搭不理,有股孤芳自賞的勁兒。
見花子錄搖搖晃晃進來,她放下書抬頭問道:“你找誰?”
一個“見義勇為”讓花子錄在青羊紅遍了天,李惠麗自然知曉前因後果。但在她眼裡花子錄不過是個不穿道袍的小道士,是迷信、愚昧、落後的代名詞,她自然瞧不起他,言語間便談不上對他客氣了。
花子錄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書,好像是《運籌學》。
他痞裡痞氣答道:“我找李村長。”
“不在。”她的的嘴唇裡很簡單地蹦出來兩個字,聲音裡有一股冰冷的寒意。說完這句,她便拿起書又看了起來,旁若無人的樣子顯得很鳥。
見她愛搭不理鳥得不行,花子錄於是很生氣:好歹老子也是縣上表彰的“見義勇為”先進典型,你一個小小的村級文書在老子面前擺得什麼衙門奶奶嘴臉。
他便想捉弄她一番,於是滿不在乎的說道:“宋書記和李鄉長讓我給李村長帶個話,關於投資辦廠………”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下來不說了。
事情有關宋書記和李鄉長那裡,一定很重要!這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李惠麗放下書抬起頭來,露出關注的神態。
花子錄忽然皺著眉頭很不耐煩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一個小小的文書,犯不上跟你閒磨牙說正事,你讓李二毛找我就是。”說著轉身便出了村委會,撂給李惠麗一個痞裡痞氣的背影。
他最後這句話很刁毒,一是直呼李二毛大名,對李二毛很不尊重,而李二毛是李惠麗的伯父,這叫打騾子驚馬;二是對李惠麗這個小小的村文書表示極大的輕蔑,話裡隱含的意思是:你級別不夠,你不配和我說正事。
李惠麗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拂袖而去。
就聽他在院外吊兒郎當胡亂唱道:
大麥不黃小麥黃,
小郎摸上姐的床。
姐說小郎先別忙,
斷了奶水再圓房。
唱到這裡,他忽兒捏著鼻子把腔調一轉,拿腔捏調模仿小男孩奶聲奶氣的哭腔唱道:
不圓房就不圓房,
只要姐姐你能扛,
小郎不忙絕不忙,
摟著枕頭當新娘。
“痞子!”但凡心高氣傲之人最受不得這個,李惠麗頓時氣得惱羞成怒,一把將手裡的書本摜到桌子上,坐在那裡呼哧呼哧運了半天氣才慢慢靜下心來。
第十一章,冰美人(3)
李惠氣呼呼暗襯道:大哥在省城雖然是個處長,但只是個企業內部的業務處長,他的權力範圍也僅限於本系統內部,對於青羊政壇的影響微乎其微。因此,自己的理想和前程與蓮花鄉的書記鄉長大人息息相關,這個小痞子道士不知從鄉里帶了什麼訊息回來,如果不問清楚而誤了大事、到時當面對起景來自己說不清道不明,自己辛辛苦苦在鄉領導那裡豎立起來的良好印象一下就壞了,領導一句話自己就得回家蹲著去了,還談什麼理想和抱負?
雖然李惠麗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真正遇到事情卻不知如何好,也就是所謂的多謀而不善斷。她坐在那裡悶了好長時間依然理不出個頭緒,於是只好扭著身段顛顛跑去找李二毛。
李二毛老奸巨猾,縱橫桃樹坪政壇二三十年,經驗豐富鮮有敵手,也算桃樹坪村老牌子的政治活動家。
“傻丫頭,你上當了!”李二毛一聽便笑了起來,他在李惠麗的腦袋鑿了個爆慄,說道:“你想想,書記鄉長要有什麼事情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要他小道士傳得什麼話?”
響鼓不用重錘敲,李惠麗登時便明白過來,她咬牙切齒道:“我找他算帳去。”
“慢!”李二毛伸手攔住了她,低沉的說道:“書記鄉長在我跟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