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了!
這祝家三郎,可真是狂妄啊!
張英李勝面面相覷,心中疑惑:“我們與祝家三郎,沒那麼熟啊,需要給我倆撐腰嗎?可是就憑你的拳腳,也不是個啊?”
欒延玉一愣,隨即笑了。
乳臭未乾的愣頭青見多了,像祝彪這樣的目中無人的十六歲少年也見識不少。也對,想來這小子自小紈絝慣了,目中無人,自以為可以橫行天下,瞧不起天下英雄,自然大言不慚。
要不然人家莊主祝朝奉昔年也是江湖豪客,生了一場大病就不會教兒子了?還巴巴的請自己來?
原來祝朝奉就是讓自己來教訓收拾這樣的毛頭小子的,讓他不要坐井觀天,看不起天下英雄。
一瞬間,欒延玉以為自己瞭解了事情真相,而祝朝奉卻是心中驚訝,他知道自己這個三子最是精明,斷不會說出這等話來,當下問道:“三郎,此話怎講?”
祝龍祝虎也是心下奇怪,祝龍道:“三哥,欒師傅武功高明,舉手之間便打敗兩位高手,你居然看不上?莫不是你還有更高明的師父不成?”
祝虎也道:“三哥,欒師傅是父親請來的高人,你怎麼對他無禮,還不趕快賠禮道歉!”
祝彪笑道:“父親,二位哥哥,你們有所不知,自從一年前父親病重,我便每日聞雞起舞,這幾日頓覺武功大進,氣力大漲,已然可以搏狗熊,打老虎!父親無需再聘請棍棒師傅,以後孩兒組建一個護衛隊,勤加操練,足可以保證獨龍崗平安!”
欒延玉聽了,微微搖頭,越發覺得祝彪不知天高地厚,他看向祝朝奉,心想:“看來待會要動手,卻不知道祝莊主的意思是什麼,是讓他三五天起不了床還是輕輕打倒就好,我得看看祝莊主的反應再說。”
祝朝奉心中疑惑,我家三郎平時這麼精明,今兒個怎麼這般糊塗?就算要給欒師傅一個下馬威,你也得有超過他的能力才行啊?沒看到人家欒師傅三拳兩腳打敗兩個周侗弟子嗎?就憑你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
想到這裡,祝朝奉怒道:“混賬話,往常不是說見了老師要恭敬有禮,今天怎麼這般胡鬧?還不趕快賠禮道歉。”
祝彪笑道:“父親哪裡話,往常聽說欒延玉師父武功高強,若是在朝廷,便是提轄也做的,今日看來不過如此,若是朝廷的提轄這般水準,那我做個大將軍也可以。”
祝朝奉大怒,猛然一拍桌子,喝到:“混賬話,你是高燒未退吧?怎麼盡說胡話,還不趕快退下!”說罷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柺杖,作勢要打祝彪。
欒延玉連忙伸手攔住祝朝奉,道:“莊主息怒,想來三少莊主最近勤學苦練,武功大進,瞧不起欒某的莊稼漢把式。這也難怪,祝家莊乃繁華之地,右傍大溪,左臨官道,為濟州到大名府必經之地,三少莊主見識廣博,自然瞧不起欒某這點本事。”
祝彪呵呵一笑,卻不再說話了。顯然預設了欒延玉的說法。
他這態度讓欒延玉心中大怒,鄙夷之情更盛,心道:“欒某行走江湖多時,竟然被這後生小輩小瞧了去,待會定然狠狠地收拾他一頓,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祝龍身為長兄,見祝彪態度實在無禮,眉頭一皺,道:“三哥怎麼這般無禮?我看欒師傅武功高明,你縱然勤練武功,哪裡比得上人家!”
祝虎也道:“是啊,三哥這般看不上欒師傅,那不如人前比試一番,若是你贏了,我們自然相信,若是你贏不了,那你可要給欒師傅賠罪!”
祝朝奉剛才氣糊塗了,居然沒想到這一點,聽到祝虎說話,連忙點頭,道:“說得對,你覺得你厲害,便讓欒師傅考較一番,也讓你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欒延玉也道:“三少莊主自信滿滿,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