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默然,以他的武功見識,從前人筆記上,自然知道和氏璧的種種特異之處,所以他雖然想得到和氏璧,但也只是為了統一魔道而已。
和氏壁能夠無限放大心中雜念,縱然是邪王石之軒這個級別,也未必能夠扛得住。
當年慈航靜齋為了壓制石之軒,便派出碧秀心與他恩愛糾纏,而碧秀心之死,讓石之軒性格分裂心神受創,到現在都沒徹底恢復過來。而他所修煉的不死印法,也因此體內生死之氣的轉換也不那麼順暢。
花間派浪漫而從容,補天閣殘酷而隱蔽,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路子,並且代表兩種不同流派的不同生活方式和哲學。
石之軒將這兩派的功夫比喻成兩個相反的車輪,這“如車輪”頗具象徵意義,並且創造出不死之印。可惜的是,石之軒雖然驚才絕豔,但是卻也無法徹底融合,再加上碧秀心之死。使他這種分裂再也難以彌補。
可惜這個世界靈氣雖然重,但是經歷魏晉南北朝的學閥壟斷,導致哲學思想進境不深,既沒有武當山上張三丰的太極轉化、以弱勝強的哲學思想,也沒有王陽明的那種“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的哲學深度。
任何思想,任何哲學,都是數代人的探索和進取,最終一個集大成者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創造出來了。
因此,石之軒的人格分裂,還真的必須依靠“邪帝舍利”才能破解。
看著石之軒在那裡默然不語,葉柯微笑:“所以你的不錯,能夠治你心中之疾的,當世之中,唯有‘邪帝舍利’!”
邪帝舍利與和氏璧一樣,都是天外隕石。邪帝舍利無堅不摧,能儲存歷代邪帝的畢生武功精元,是修煉魔門最高武功秘籍道心種魔**的關鍵。
石之軒二話不說,只是對葉柯簡單的拱手施禮。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璀璨。
永安渠北接滑水,是貫通長安城南北最大的人工運河。
躍馬橋雄跨其上,橋身以雕鑿精緻的石塊築成像天虹般的大拱,跨距達十多丈,兩邊行人道夾著的軍馬道可容四車並行,在大拱的兩肩又各築上兩小拱,既利於排水,又可減輕大拱的承擔,巧妙的配合,令橋體輕巧美觀,坡道緩和,造型出色。
橋上的石雕欄杆,刻有云龍花紋的淺浮雕,中間的六根望柱更與其他望柱有異,為六個俯探橋外的石龍頭。
此時的躍馬橋周圍寂靜一片,卻是佈滿了道道恐怖的氣息。
而橋下的河水,也在明亮的月光下閃爍妖豔紅芒。
靜悄悄的街上梆子聲響,提醒著周圍住戶時間已經不早。
葉柯和石之軒騎在馬上,舉目四顧,一片靜悄悄、
靜悄悄並不代表沒人,實際上,這兩人的周圍,就有上前精銳,各個挺拔高大,目光敏銳,都是葉柯手把手教出的高手。
其中一人靜靜地站在葉柯馬後,縱然石之軒以邪帝之能,也幾乎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石之軒,偏偏最忌憚這人。
忌憚到不願說出他的名字。
實際上,滿朝文武都不願說出他的名字。
他是葉柯身邊的隱形人。
也是接任徐世績的錦衣衛指揮使。
除了葉柯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智慧和計謀有多深。
只知道他掌控的錦衣衛,愈發的強大。
不禁吞併了巴陵幫的情報機構,還滲透到了塞外和海外。
勢力強大,處事果斷,行事機密,幾乎沒人不對他們表示忌憚。
但是在朝廷的所有公文、圖書、檔案當中,你都看不見他的名字。
大家平時稱呼他為“那個人”!
葉柯淡淡的問道:“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