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想起什麼來:“說,老實交待,你有沒有趁著我先行回山了,在山下招蜂引蝶?”
“呃,還真……”蘇辰說到一半就見到小師妹晴轉多雲,似乎就要下雨了,連忙否定道:“沒有,絕對沒有,我一學會那首曲子就趕著回山了,卻是一刻都沒耽擱。上山之前還去了華陰家裡一趟,把事情都託付給了母親大人。”
“什麼事情?”嶽靈珊突然有些扭捏起來。
“就是請三姑六婆,上門提親,準備把華山派最美的一朵鮮花娶走嘍!”蘇辰哈哈大笑說道。
嶽靈珊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立即又覺得不好意思,忙使勁板起臉,裝得滿不在乎,但眼神中的喜意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蘇辰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道左相逢的那個女子,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去西湖了,還是真的去謀求易筋經?
“蘇師弟,你學到的那首曲子好聽嗎?”
“當然好聽,不過,那並不是用來聽的,而是用來攻擊,咱們先去思過崖看看大師兄的劍法,稍後再彈給你聽。”蘇辰笑著道,也不再提起遇上任盈盈的事情,就埋在心底吧。
跟小師妹在一起有一個好處,就是她永遠都不會多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得好聽就是神經大條,說得不好聽就是傻乎乎。
這種性格在某些人眼裡或許是沒有女性魅力,但在蘇辰的眼裡卻是覺得很輕鬆舒服。
他完全不必去玩什麼勾心鬥角的花樣,也不擔心後院起火。
兩人展開輕功,直接上了思過崖,甚至沒有回去雁堂看看眾位師姐和蘇紫衣等人。
見到蘇辰有些急切,嶽靈珊很是不解,卻也不多問,只是跟著一起跑,反正有什麼事情等會就知道了。
不是蘇辰不說,而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難道讓他說出令狐沖很可能發現石窟藏劍的事了。
這種事情他沒在山上,又怎麼可能知道的?
一個謊話說出來,往往要用更多的謊話去圓,蘇辰深知這個道理,有時神秘兮兮的,其實也是不得已。
上得思過崖,蘇辰遠遠的就見到嶽不群黑沉著臉,壓抑著聲音在訓斥著。
“這麼久的面壁思過,原本以為你已經有了極大長進,沒想到竟然越練越回去了。看你如今臉色灰敗,神虛氣促,連內功修為也有了退步,你到底一天在想什麼?”
蘇辰放慢腳步,帶著嶽靈珊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也不驚擾幾人。
甯中則在一旁溫聲說道:“或許衝兒這些時日記掛著勤練劍法,疏忽了氣功也不一定,也不算什麼大事。”
“哼,我華山氣功才是最重要的功課,尤其是紫霞功,練習之時更要專心一致,否則不進即退。他如今正在突破一流的關鍵時刻,內力反而退步了,日後卻是得花上更多的時間修練回來,豈不可惜。”
嶽不群強壓下怒意說了幾句,轉頭對令狐沖說道:“那就試試劍法吧,我知道你在衡陽慘敗於田伯光手中,深以為恥,認為是自己的劍法不夠快,打不過那個淫賊。但人家是一流成名高手,原本就不是你所能對付的,不用時時掛念在心。”
他以為令狐沖是輸給淫賊之後知恥而後勇,所以回來之後練劍痴迷,所以疏了氣功功課。
蘇辰拉著嶽靈珊遠遠望著,卻知道並不是這回事。
令狐沖面色灰敗,這顯然是心有憂思。
他在酒樓時就見到令狐沖雖然受傷,但神色卻是十分振奮。
對能救出儀琳師妹的事情,令狐沖可謂是十分得意,也從未把自己的武功比不上田伯光的事放在心裡。
在令狐沖心裡,正面交戰敗在前輩手中,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