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德岸馬上住口不言。

他還沒有活膩，他還不想死。

他現在被九個骷髏人制住，一點都不能動彈。錦瑟夫人摘下了他的儲物戒，命令他解開裡面的禁制，看了一眼，大是嫌棄：“就這麼點東西，你們白鶴宗是要窮死了嗎？”

裡面的物資加起來，也就幾億靈石，這讓她很是不屑。

廖德岸也不敢說什麼。

“追殺了老孃一路，還害得老孃受了重傷，就算是這次不殺你，也得給你一個教訓。”

錦瑟夫人打了個響指，那九個骷髏人便將尖銳的利爪插入廖德岸的身體，將他身上血肉一條條的撕扯下來。

“啊！痛啊！”廖德岸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注意點分寸，別把他弄死了。”商白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不用你說。”錦瑟夫人道。

這座大陣是她當年得高人指點，佈下來準備覆滅雲夢大陸修真界的。若是完好之時，便是徐真君來了她也有把握將其滅殺。

可惜的是，那時候大陣才一布成，還沒來得及施法，便被清淺趕來，一劍將她鎮壓了五百年，大陣也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也只能對付廖德岸這樣的化神修士，遇上返虛，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真的殺了廖德岸，將徐真君引來，二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指使著九個骷髏人將廖德岸折騰了大半天，消除了胸中惡氣之後，錦瑟夫人才道：“現在可以將他送出雲夢大陸了。”

“怎麼送出？”商白很好奇。

“你看著就是了。”錦瑟夫人也不詳細跟他說，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出，籠罩著方圓數百里的黑暗陰氣開始旋轉著往回收縮，最後變成一個丈許大小的黑色漩渦，在空中急速旋轉。

商白朝那黑色漩渦看了一眼，就感覺頭暈目眩，似乎靈魂都要被它吸進去。

“不要將神識放過去，小心沒命。”錦瑟夫人提醒了商白一句，對著九個骷髏人一指，那九個骷髏人便跪地化作一座白骨高臺。

高臺頂端再上百丈，就是那個黑色漩渦。

那個高臺商白很眼熟，當年他在斷魂崖初見錦瑟夫人的時候，她就坐在這樣的高臺上。

這時候他才想起，他們現在所在之地，便是當時的斷魂崖。

只是這一處石崖已經被清淺一劍摧毀，變成了一堆碎石。

錦瑟夫人提著奄奄一息的廖德岸，登上了這座白骨高臺。

這時候她整個人氣質都變了，變得異常肅穆。

她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高舉於頂，嘴裡發出一些奇怪的音節。如此過了半個多時辰，那個黑色漩渦的旋轉速度變得和她吟唱的節奏一樣，一道慘白的光華自漩渦中透出來，籠罩住了整個白骨高臺。

一股古老幽遠的異域氣息自漩渦中傳了出來。

錦瑟夫人此時睜開了眼，提起廖德岸往那黑色漩渦擲了過去，叫道：“有本事，讓你師父去玄冥大陸救你吧！”

“這是什麼東西？你說了不殺……”

廖德岸的話還沒說完，人便已經進入那黑色漩渦，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那黑色漩渦還掛在空中不停的旋轉，錦瑟夫人下了高臺，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氣色變得極為萎靡。

她雙手結印，連連施法，那高臺又重新化為九個骷髏人，鑽入地底不見。

這個時候，空中那個黑色漩渦方才消失，天地之間恢復正常。

收掉大陣，錦瑟夫人臉色蒼白，顯得極為虛乏，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道：“這回元氣大傷，得好好休息幾個月才能緩回來。”

“要不要服下一枚補天果？”商白問道。

“補天果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