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道:“不要緊,只要能混進去就行,好在我並不是要在這個圈子裡呆一輩子。”
史翠屏道:“說得是,反正只是呆一陣子,幹什麼不行,來,再陪我喝一杯。”
兩個人又喝了一杯之後,李燕豪忽然說道:“姑娘可知道,朝廷之中有幾個親王?”
史翠屏訝然說道:“你突然問起這來……”
李燕豪道:“我打聽一下,想在他們之中找一個人。”
史翠屏道:“你要在他們之中找一個人是誰?”
李燕豪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他是個親王,廿幾年前他見色起意,害了東城一房人家近百口,他誣良為盜,以叛逆之罪殺了那房人家的主人,逼得那人的妻子做了他的側福晉……”
史翠屏道:“有這種事,那房人家跟你什麼關係?”
李燕豪悲笑一聲道:“不瞞姑娘說,我就是那被逼害的夫妻的唯一的骨血。”
史翠屏掩口叫了一聲,半天才說出話來!
“那大明湖邊的譚老爺子不是……”
李燕豪道:“他老人家是我的義父……”接著他把乃母如何忍辱偷生,如何把他順水送出那家王府的經過說了一遍。
史翠屏是個性情中人,聽著聽著就紅了眼圈兒,流著淚道:“我沒想到你的命也那麼苦……”
李燕豪道:“人生在世,本有幸有不幸……”
史翠屏道:“我到京裡來不少日子了,可是我沒聽人說過這件事,我可以替你打聽打聽。”
李燕豪道:“我只是隨口問問,好在我自己馬上就要混進去了,還是讓我自己慢慢打聽吧,廿多年都等了,不急於這一時,萬一姑娘問多了招人動了疑,那反倒不美。”
史翠屏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也是,萬一問多了,招人動了疑,不但我自己遭殃,就是你,也沒辦法再往裡混了,好在你馬上也要進去了,就讓你自己去打聽吧,只是……”
'奇'沉吟說道:“五個親王我認識三個,紅親王,益親王,端親王是我那兒的常客,齊親王,福親王從沒見過面兒,這會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呢。”
'書'李燕豪道:“姑娘不必費心了,還是讓我自己……”忽然想起了什麼,雙眉一揚,道:“恐怕在前三個之中。”
史翠屏“哦”地一聲,訝然說道:“何以見得。”
李燕豪道:“常到姑娘那兒去的,必然是淫邪好色之徒。”
史翠屏一怔,旋即點頭說道:“你說得對,只是,這隻能說是可能,並不一定完全正確。”
李燕豪道:“雖不中,離得也不會太遠。”
史翠屏道:“那就先在這三個之中找找吧。”又談了幾句,又喝了幾杯之後,史翠屏滿臉的酒意,
酡紅兩片,嬌豔欲滴,漂亮的女人本就動人,更何況史翠屏有一種成熟的鳳韻。
也就是說史翠屏她現在有一種少婦的鳳韻,少婦的美,真要說起來,少婦的風韻應該比少女來得動人。
她那雙今夜顯得特別水靈的美目,一眨不眨地望著李燕豪,李燕豪很不自在,很不安,可是他又不便讓這種不自在跟不安顯露出來。
兩個人都沒說話,靜得連彼此心跳聲都聽得見。
這情景更撩人,也更讓人不安。
李燕豪輕咳一聲,伸手去拿酒杯。
史翠屏忽然一搖頭,道:“我不能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坐這兒陪你。”
李燕豪忙把手縮了回去,道:“不,我也已經不勝酒力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只知道夜已經很深了。
“夜既深,酒又足……”
驀地裡一陣梆柝聲傳了過來三更。
李燕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