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花蕊夫人搖頭:“但是為什麼要想他,這個我就不懂了。”
“你真的不懂?”李蘅遠問道。
花蕊夫人誠然的點頭。
就在這時,她看見眼前的少女目光大放光彩。
花蕊夫人:“……”
“縣主,阿崔真的不懂啊。”
所以只有蕭掩懂她,曾經她不懂蕭掩,現在她懂了,她也懂蕭掩了,蕭掩說得對,她們是同樣的人,不為魚肉之人,若是有人將我當魚肉,我就從砧板上跳起來,變成魚精,吃了他。
所以只有她和蕭掩是一樣的人。
起風了,吹得人好冷啊,李蘅遠攏了攏裘衣,揮手道:“夫人,您不是一類人,您走吧。”
輕輕小雪中,望著那挺拔孤傲的少女背影,花蕊夫人惆悵的咬了咬嘴唇:“我不是一類人?我覺得是啊。”
538 殺了他
李蘅遠回屋換好衣服再出來,蕭掩就提著劍回來了。
“阿蘅。”
二人到了大廳的地中央碰到一起。
蕭掩上下打量李蘅遠,問道:“受傷了嗎?”
李蘅遠搖頭:“不僅沒受傷,還變得堅不可摧。”
蕭掩蹙眉,後一笑,摸著她的額頭:“是不是病了?”
李蘅遠攥住蕭掩的手問道:“難道你沒病過嗎?病了好,病了才強大,等下一次病魔來襲的時候,就樂意堅不可摧。”
心愛的女子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大大的眸子中只映著他的影子,可一絲自己都很陌生的堅決。
雖陌生,那種強大的反抗情緒似乎又熟悉。
她還是那張臉,但是就因為這氣質,倏然間長大了一樣,又不同了。
蕭掩怔然的看向李蘅遠:“阿蘅,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我去了恭王府,見太子帶你出來了的,你在裡面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太子攙和其中?”
攙和?
李蘅遠認同的點頭,道:“恭王逼我喝酒,我不喝,差點掐死他,然後太子就趕到了……”她簡略但很具體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蕭掩氣的俊美的額頭上青筋跳動:“恭王真是該死。”
李蘅遠聲音平靜道:“對,他該死,真是該死,可是他是皇子,就不能殺死。”
蕭掩想了想道:“你若是殺了他,現在現在在逃亡的路上了,之後的事就不好說了,總算這樣的結局有勝算,所以還得謝謝這個仁慈的太子。”
凡是有點大局觀的人都會明白,殺了恭王,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太子阻止了這個悲劇,按理說,確實應該感謝。
李蘅遠嘴唇勾起一個蕭掩十分陌生的弧度,同時她聲音也陰冷的。
“但是我卻不能謝他。”
蕭掩道:“阿蘅你想到了什麼?”
李蘅遠問道:“你在門口,有看見太子進入恭王府麼?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蕭掩一直在門口守著,比李蘅遠去的還早,就算是進去一隻蒼蠅,他也應該看到。
他臉色一變,搖了搖頭。
李蘅遠點頭道:“那我猜的就**不離十,你說怎麼會那麼巧,為什麼之前他不出現,偏偏我要殺恭王的時候,他出現了,或者他也可以選擇另外的時機出現,然後讓我對他感恩戴德。”
“另外的時機?”蕭掩語氣帶著思索的問道。
確實有另外的時機,如果她喝了那個酒,恭王說了,那個酒裡有助興藥。
所以一開始她就不是恭王的目標。
是太子在等待一個救她的時機,可是被她破壞了,他沒等到,等到了她要殺他的弟弟,他等不了了。
“好個仁慈的太子。”李蘅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