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手,“管大夫,您的為人處事霜白清楚,上一次您公正敢言,不怕得罪權貴,實令霜白佩服。”
“如今,霜白又蒙冤屈,大夫仍舊直言敢說,您便是霜白的恩人,與救命之恩相比,這點銀子又算得了什麼?只當是霜白孝敬尊夫人的吧,深夜請您來此,讓她擔驚受怕,這銀子您買些禮物送與她,也算是霜白的歉意吧…”
管大夫倒是沒有再推辭,跟在杜鵑身後便走,臨了的時候,他突然停下步子,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沫,“三小姐,這屋子裡悶得緊,不如…點根檀香薰一薰吧…”
檀香?
夏沫正想再問他一句,那管大夫已然瀟灑的大步邁開,往遠處去了。
他這話必有深意,夏沫放在了心上,來不及多想,便聽見夏凌雲叫她,忙轉身回了屋裡,看向陳康,“陳大夫,說說您的見解吧…”
這陳康在柴房裡關了半個多月,養得是又白又胖,看來那陳芙蓉倒是沒少給她爹送好吃的。
陳康見到夏沫,到底是心裡有氣,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捻著鬍鬚望了望夏凌雲,“回三小姐的話,老奴的見解與那管大夫一樣,此女一月前流產,且不是正常滑胎,而是被人下了麝香,紅花,麝香,蘇合香這都是孕婦的大忌。”
夏沫點點頭,他說的基本上和管大夫一樣,看來,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說謊。
夏凌雲仍舊被綁著,大家都覺得他酒氣未散,生怕他在皇帝跟前鬧出大亂子來,所以沒人提要給他鬆綁這茬兒,他也只得忍著。
聽陳康說完,這個時候他便站到了夏沫跟前,“怎麼樣?你還有何話說?!”
夏沫沒理會他的挑釁,看向慕容仲離,“陛下,霜白被這酒氣薰得有些頭昏,可否容霜白點一支檀香來提提神?”
慕容仲離二話沒說,只是揚了揚的手,“準了!”
慕容衡朝沈青眨了眨眼睛。
沈青立刻出列,朝著皇帝道:“陛下,此事就交由沈青來辦吧…”
“如此,甚好。”皇帝端著茶,視線緩緩落在自己的這個傻兒子身上,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倘若這個兒子不傻,是個正常的孩子,那該多好啊。
慕容仲離的視線在慕容衡身上盤桓許久,見他只低頭傻乎乎的吃著手裡的點心,完全沒有一絲精明的樣子,到底還是失落了。島估吉圾。
他哪裡知道,慕容衡早就注意到他在盯著自己看了,所以立刻就變成了一副傻呵呵的樣子。
沈青去去便回,很快,一支檀香便在屋中嫋嫋燃了起來。
夏凌雲像只瘋狗一樣,緊盯著夏沫不放,“霜白,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
夏沫見他這般著急的樣子,突然就笑了,“大少爺,您即便是想我死,也用不著這麼咄咄逼人吧?殊不知要人心服口服的死才是最重要的,倘若我死的有一絲冤枉,您就不怕夜裡聽見冤魂索命,睡不著覺麼?”
“你…”夏凌雲腫著兩半腮幫子,瞪了瞪夏沫,接不上話來。
“再說了,大少爺想我死,也不差這一柱香的時間吧?”夏沫冷冷一笑,眼底卻盡是寒光,直直盯著夏凌雲的眼,單是在氣勢上就把他壓了下去。
“你胡說!我…幾時想你死了?!”夏凌雲急忙為自己辯解,奈何兩邊腮幫子腫的厲害,說話也有些口齒不清。
夏沫撇唇,沒有再同他過多逞口舌之爭,視線微微一轉,落在林軒的臉上,“林軒,你說我害你妻子腹中胎兒,請問,我是如何害她的?”
林軒神情有些低迷,聽夏沫問他話的時候,還是強打起了精神,“是…是你做了一個荷包送給我娘子,那裡頭裝著麝香!”
“你…好歹毒的心思,早知道你是這般狠毒的人,我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