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毛球從嚕嚕頭上飛起來,落到那層東西上,嘴裡呼喝著發出一長串古怪的音節後,徐錚只覺嚕嚕的身體一沉,已經突破了禁制,緩緩向著湖面降落。徐錚側目打量著開啟了禁制以後顯得很是疲倦的毛球,不禁對這小東西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丁點大的身體還是開啟禁制的鑰匙。小小的身體,處處透著古怪,秘密還不是一般的多。
嚕嚕的身體不斷下降,徐錚則在嚕嚕背上俯視著身下的那座小湖。
這個湖比徐錚和嚕嚕常去獵食的那個湖泊小了很多。湖邊上距岸邊20米的範圍內全長著低矮的草,沒有一棵高過小腿的植物。按理說,浩瀚林海此時的草本類植物花期已過,都進入了結籽的階段,理應看不到一朵花才對。可這裡偏偏野花爛漫,五顏六色的各類小花開滿了湖邊,入眼的景色仍然是滿眼絢麗。
放眼四顧,如此肥美的湖邊草場上一隻食草動物也看不到。同樣的場景如果換到徐錚和嚕嚕常去狩獵的那個湖邊,必定可以看到一種肥嘟嘟的長得又像鼠又像兔的動物辛勤翻掘泥士的畫面。可這裡什麼都沒有,連一隻飛行的蟲子都看不到,一切都似乎靜得過了頭。
徐錚嘖嘖稱奇,又轉頭向湖水看去。湖水碧藍清澈,能見度很高,甚到可以透過湖面看到淺水區的湖底,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看去,卻隱約又透著不同,整個湖裡見不到一隻遊弋的魚,微微的水波翻動之間,泛著一種金色的光澤,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就在這時,徐錚一眼就看到了一棵樹。一棵長在湖正中間有樹。
那棵樹實在太突兀了,孤零零的長在湖心正中間,想要忽略它實在難,所以徐錚才一眼就看到了它。
毛球又著急起來,指手劃腳的揮舞著纖細的四肢,目標所指,正是那棵奇特的樹。徐錚心中一動,拍拍嚕嚕,一起俯身向著樹掠去。
飛到樹前,毛球急不可待的跳了下來,衝到樹前抱住樹身,嗚嗚的哭。
徐錚走上前細看,終於明白毛球著急的原因。
原來這湖心裡有一座面積只有一個茶桌那麼大的孤島,全由岩石組成,看不到一點土壤,樣子就是一個尖削的石筍從水裡冒出來,露出水面的部份有三米來高。這棵奇特的樹不知道什麼原因使然,竟然生長在這座孤島上,而且頑強的活了下來。
整棵樹不高,高度是徐錚的兩倍,粗細也只及徐錚的腰身粗,枝葉稀少,一副病泱泱的樣子。可它偏偏又活得堅強不屈,樹枝努力的向天空舉著,伸展著不多的葉子去迎接陽光。島上沒有土壤,這棵樹沒有辦法從土壤裡獲取的養份的方式來生長自己,只得努力的伸長自己的根,去汲取湖裡的湖水,供給自己成長所需。這樣的生長條件實在過於惡劣,整棵樹嚴重透著一股營養不良的狀態。但它又那樣積極的活著,顯出一股頑強不屈的風貌來,使得它一眼看上去,竟有一種卓立不凡的風彩來。徐錚越是打量它,越是被它那種傲然的風采所打動。
垂頭往下看,只見巖上根鬚交錯密佈,緊緊的盤在岩石上做為它傲然挺立的根本。只可惜,不知道是因為岩石的上升,還是由於湖面的下降的緣故,它最長的樹根也距水面有一尺多遠,完全汲取不到湖水。
離了水,失了根本,它還要怎麼生活?這大約就是毛球著急的真正原因。
徐錚低頭看著毛球,問道:“是不是讓我幫它?”
本不指望毛球能聽懂自己的話,哪知道毛球聽了後,不僅人性化的點了點那不知道應該算是頭還是身體的部分,更還跑到自己身邊挨挨擦擦,極盡討好之能。
在這森林裡,怪事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徐錚一點也不驚詫毛球的怪異本事,倒是對它討好舉動有些失笑。這小東西,倒真的機靈。
撫著毛球讓它安靜下來,徐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