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劃圈子。
無論怎麼學,都是學不像的。精靈們沒有侏儒那般逗趣,沒有獸人這麼粗野奔放,沒有人類這般具有活力。但這些並不意味著他們在摹仿著他們的過程中沒有得到快樂。其它種族的文化對於精靈們來說,是相當有趣的,學得不像不要緊,喊叫聲聽上去弱弱地,和獸人比起來像小貓叫春一樣搞笑也不要緊,腰肢顫動起來力度不夠,像電力不足地馬達也完全不要緊,重要的是整個過程中歡樂十足,這點最要緊。
拿精靈弓劈來劈去感覺總是不趁手,樹羽去搶了徐錚的長劍,笑嘻嘻的學劍舞團的動作。精靈們很少做搶人東西這種具有侵略性的舉動,偶然做一次,感覺也蠻有趣。星芭黛正在掐著自己的腰學格蕾絲那般顫動腰肢,甩動臀部。無耐精靈們屁股缺肉,腰部也不夠勁力,搖來搖去都找不到感覺,精靈公主大是鬱悶,越發羨慕人族姑娘的豐胸肥臀。
格蕾絲瞧得好笑,旋過來抓住星芭黛的腰,笑道:“動作的要領是要平肩,整個上身不能動,先穩定住自己,再扭腰,帶動臀部,臀部動了以後,再依靠慣性帶動腰。一切都是以臀部為中心,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鐘擺,腰部是連著鐘擺的搖桿。”
鐘擺?精靈們沒這個東西,仍是聽得不太明白。格蕾絲便雙手掐著星芭黛的腰,推搡著讓她扭了幾下。星芭黛藉著格蕾絲的手隨著她移動的方向運動,幾下之下就找到了感覺,成為半臺電動小馬達。
星芭黛於是大樂,笑道:“嘿,看,我也會了!”
徐錚看她,最後下了忠實的評語:“格蕾絲舞動起來,像一顆成熟多汁的桃,誰都想咬一口。你麼,像發育不良的青桃疙瘩,太酸、太澀,口感不好。”星芭黛滿不在乎的繼續扭。誰在乎呢?快樂就好,在以往的日子裡是找不到這種像是解放了身與心的感覺。所以,像桃就已經不錯了,青桃疙瘩也是桃不是?
這一夜,月光如詩,火光如虹,紛亂的種族就在那裡狂舞,歡樂到酣處,誰也記不清自己屬於哪個種族。反正是酒到了嘴邊就喝,麵包果到了手裡就啃,盡情的笑,盡情的跳,其它的都不重要。
那道溝,已經被人忘記了。曾經做為隔開種族之間的距離的存在已經不再具備這個意義。在這樣的月光下,在這樣的火光邊,在這裡的氣氛裡,它就只是一條溝,僅此而已。
四個種族的人都在溝邊踩踏,一會兒舞到這邊,一會舞到那邊,頭腦清醒的還記得跳過去,頭腦發暈的直接涉水而過。徐錚同志更是喝得多了,一頭栽進溝裡,駭得奧森和馬克慌了神,衝過來把他溼淋淋的撈出來。這廝全身都是水,凍得直打哆嗦,卻還在那裡沒心沒肺的笑:“哈?我掉溝裡了?是說怎麼突然好冷!”
奧森瞅著他,哭笑不得:“我說兒子,你怎麼酒量這麼差?你爹我可是千杯不醉的角色,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真丟人!”
徐錚眯著醉眼看他,突地放聲大哭,一把抱住奧森叫道:“奧森,小奧森已經不在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代替他來好好愛你!我就是小奧森,我願意做小奧森,不願意做沒人要的徐錚。”伸手指著胸口,淚眼朦朧的看奧森,又道:“這個地方以前是空的,現在卻填滿了。有卡洛,有戴恩,有修斯大叔,有不良大叔昆西,現在再加一個你,我怎麼可以這麼幸福?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幸福這個東西佔得太多,我怕會被天誅。”
奧森聽得一頭霧水,只以為那個空缺來自於自己十七年前的拋棄,心中大痛之下,回抱住徐錚,嚷道:“兒子,說這些有的沒的做甚?我的兒子,我願意雙手捧著整個世界送到你的面前。我找到了你,咱們兩父子就不再分開,天大的事爹給你頂著!誰敢給你半點臉色看,我剁了他!”
徐錚止住哭,伸手指著天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