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的腥味，聞著有一種嘔吐的慾望。

“涅世，你該感謝本長老沒有將你們送進幽閉空間。否則，那個人族女人缺了呼吸的空氣，眨眼間就會死亡。”前方響起妖殤獨特的嬌柔妖媚聲，“這裡是專供妖魔族修習的血煉空間。看到你腳下的紅褐色土地和石塊了嗎？全是你最喜愛的鮮血染成的……”

童話聞聽面色微變，渾身止不住打個激靈，腿腳一軟，腳下踉蹌半步，被幻麒接個正著。

“小幻，她……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幻麒憐惜地撫著她發白的嘴唇，“小童別怕。”戰麒沒有說錯，小童只是個平凡的人族少女，她根本不適合生活在血腥戰亂中。

“不，我不是怕。”她捉住幻麒的手指，驚駭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我只是無法想象有多少生物流盡了鮮血才能染紅這片看不到盡頭的土地。”現在，她的鮮血也將浸染在上面嗎？

她不是笨蛋。在阿奇、四不像和壁虎妖怪連續三次攻擊不湊效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次是真正遇到了危險。蘿莉和女媧說的黑暗邪惡的力量並不是危言聳聽。眸光落在妖魔兵頭盔頂上的黑色星系圖騰，外侵者來自遙遠的宇宙深處，是那個星系圖騰嗎？切，真是好笑，貪慾這種東西竟然是跨種族，跨宇宙的存在。

“小童，你笑什麼？”幻麒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他一直觀察著她，見她眸光突然幽沉，唇瓣泛起一絲含帶著嘲諷的笑，心忍不住微微一痛。他的小童不該有這樣涼薄淡漠的表情，她該是一直幸福甜笑的。

“小幻，我笑貪慾這種東西竟然是跨種族跨宇宙的存在。”童話並不隱瞞，伸手勾住幻麒的脖子，俏皮地眨眨眼，“我也是個有貪慾的生物，不過對自個生存的宇宙沒啥大危害。”

幻麒笑得極輕，在她唇上啄了啄，“我也是頭有貪慾的麒麟，時刻都想吃了小童，夢想著早日進入小童的身體。”

呃，知道你荒淫變態，但請不要隨時拿出來彰顯。童話無奈地瞅著他，腮幫子不自覺地鼓了起來，惹來幻麒又是一陣飛花碎玉般清凌的低笑。

涅世陰森森地看著在一塊巨石上得意張狂的妖殤，任由她說，既不發言也不動怒，連眼皮也沒眨動一下。薄冰重瞳死氣橫溢，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生的氣息，純粹一個死物杵在地上。妖殤說什麼，他壓根兒就沒聽半分，注意力全放在身後的愛人兒身上。這個……小童話好像真的很討厭血腥，也不太喜歡諸如妖魔族這種嗜血的東西。好，決定了，堅決不讓小童話知道兩萬年前，他宰掉的大大小小的生物多達數十萬，飲掉的鮮血多得能流成一條河。

“涅世，兩萬多年前，只不過區區幾十年間，你殺死的生物就有幾十萬之多。那白骨足可以堆成一座高山，飲下的鮮血足可以匯成一條長河。只有這樣血腥嗜殺的你才配得上你的名字──涅世。”妖殤絕美的臉上湧現出痴迷的狂熱和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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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物高挑單薄的人形體突地僵硬，有絲絲憤怒開始逸散。

“……兩萬多年前的四不像真不是個東西。”以前她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卻只是簡單地認為這把爛武器就是性子嗜殺了點，曾經殺了很多生物。琢磨著過去的事就算了，現在改了就好。沒想到這殺了很多生物的很多不是一般的多，是幾十萬的多。太……可怕了！她……太偉大！太勇敢了！竟然毫無心理障礙地將這把殺戮武器收歸成自個的丈夫之一。聖女聖女，這就是她潛在的聖母光芒啊。

“不對，小童。他一直都不是個東西，是把玄鐵鑄成的武器。”幻麒看似解釋，實則繞著彎罵，對妖殤的揭短表現十分滿意。

“涅世，面對那樣的你，當年的我即使從遠處偷偷看著也仰慕得戰慄不已。我一直憧憬著能被你漆黑的身體纏繞，被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