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吃痛退走,沈涵秋尚不滿足,“怎麼才削掉金蟒半邊臉?”
“能削掉蟒的半邊臉就不錯了,人家可是活了足足萬年之久。”揹著小石頭的花刀浪子,落足在沈涵秋身邊,整個兒向前歪去。
撲過去扶起花刀浪子,惶急的運起花木精神灌輸給他,等他氣色略有好轉,沈涵秋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看到木靈魔杖。”有花木精神滋養,花刀浪子仍氣喘吁吁,可見適才一番狂奔已令他體力極度透支。
“花鷹,我們又見面了。”滿身汙泥的金狐的神態傲慢無比,就好像他是身著華服的王公貴族。
“拿著。銀狐死了,想必你知道了。”
“這是什麼?”金狐撈過花刀浪子扔來的布包,卻不解開來看。
“我答應銀狐弄兩隻成年金蛇膽。”花刀浪子淡淡的說,“她死了,就交給你好了。”
“我不領你的情。”金狐冷笑著揚手扔回布包。
掂掂接在手中的布包,花刀浪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的脾氣還是老樣子。十色狐妖出動了白狐與銀狐,守候在金蛇谷多時,為的就是成年金蛇膽。你這時候拒絕我,是否太不明智了?”
倨傲的轉身以背相對,金狐冷冷的說:“不勞你費心。我自然有辦法弄到成年金蛇膽。”
手腳並用爬出泥溝,甩甩被撞得發暈的腦袋,青蛇呲牙叫道:“就是能弄也來不及了!老大,就當是花鷹還我的人情,這成年金蛇膽我收下了。”
花刀浪子問:“我幾曾欠你的人情來著?”
自以為帥氣的一跺腳,卻抖落滿地的泥漿,更形狼狽的青蛇一把抓過裝金蛇膽的布包揣進懷中,再抬腳踹了花刀浪子一記,“我給你端過茶,你小子忘了麼?”
“那好,我們兩清了。”花刀浪子一笑作罷。
聽到這裡,沈涵秋揪著花刀浪子領口喝問:“你是為銀狐去弄成年金蛇膽的?”
“涵秋,對不起,我知道銀狐沒法傷害你,所以才把你留在竹屋,可是我不知道竹屋下有雙頭怪蛇。看到銀狐的屍體,差點沒把我嚇死。”花刀浪子心有餘悸的說。
“你見到銀狐的屍體了?”金狐面色含悲,也飽含對自己無能的譴責。
“還有那隻背生雙翼的雙頭怪蛇,跟苦大師藏書庫裡那本《搜怪記》中描述得完全一樣。銀狐在怪蛇卵進入孵化期時,下到那地心熱泉沐浴,做了怪蛇孵化寄居體,是怪蛇到了出世的時候,也算是天數使然。”
“你的意思是銀狐該死!”
“金狐,你別成心找茬!”
“老大,稍安勿躁,此刻大家得同心協力,才能平安離開這鬼地方。花鷹,你還不趕緊安慰你的妞兒。”青狐熟絡的扮演著舊日角色,制止了一場無謂的打鬥。
霧氣不爭氣的矇住清澈的眸子,悲從中來的沈涵秋再也抑制不住,撲入花刀浪子懷中痛哭流涕,哭得他心揪成一團,慌不迭的說:“別哭,涵秋,我以後不會再將你獨自留下,我發誓。”
“婉姨說,男人發誓都靠不住。”
“婉姨沒見過我,她要是見過我,肯定不會這麼說。她會說,涵秋,宇內只有花鷹這麼一個男人發的誓是絕對靠得住的。”
“臉皮真厚!”沈涵秋破涕為笑,又驚恐大叫:“完了,我笑了,精神毒素很快會侵入大腦!”
第六十六章、金狐哥哥
關心沈涵秋安危勝於自身的金狐,頓將與花刀浪子的舊隙拋之腦後,也跟著大叫:“糟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慌得六神無主的沈涵秋,過度緊張,手指甲都掐進花刀浪子的肉裡,“怎麼辦嘛?花浪子,變態的金蟒眼光裡含有精神毒素,我中毒了,有什麼辦法能解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