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卻連連搖頭:“師父豈能要徒弟的錢?”
劉洋洋笑道:“客氣什麼,你都成我師父了,就算徒弟孝敬你的不就行了嗎?”
“自從天御宗建立以來,就從來沒有師父佔徒弟便宜的。”
這就是修武者和修真者的區別。修武門欄低,是個人都可以練,因此修武者為了拜師學藝,往往會想盡一切方法孝敬師父。而修真的門欄卻高得多,因為世上有靈根的人萬中無一,一旦被修真門派發現,就如同找到寶貝似的,會不擇手段的搶過來。
因此在修真界,往往是師父貼補徒弟。
師父態度堅決,劉洋洋犯難了:“那怎麼辦?”
蕭強想了想,說道:“此地人山人海,肯定有許多喜歡看熱鬧的人。為師在這裡開個場子,露兩手絕活,興許能賺到一些錢。”
“師父千萬別,你可是天御宗現任掌門人,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真高手,做這種事情……恐怕……那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墜了我們天御宗的威風?”劉洋洋腸子都糾結到一塊了,師父太奇葩了,這是要打把勢賣藝啊!
金丹大圓滿的修真者賣藝會表演什麼,御劍飛行,移山填海,還是胸口碎大石?
天哪,那樣的話還不把警察給招來啊!
蕭強也覺得這樣做不妥,又捉摸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徒兒,你暫且在此等候,為師去去就來。”
“師父,你要幹嘛?”劉洋洋剛想詢問,卻發現蕭強已經鑽進人群,眨眼就看不到了。
這個師父不會是覺得自己比徒弟窮,沒面子溜了吧?
劉洋洋急得直跺腳,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修真者,還拜師成功了,怎麼一眨眼就給弄丟了呢?
好在蕭強走的時候說還會回來,劉洋洋雖將信將疑,但卻不敢離開,只好拎著挎包在原地轉圈子。
一個清純的大學女生,在汽車站出站口轉來轉去,很快就引起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注意。幾個小青年先是在遠處吹口哨,發現劉洋洋沒有被嚇走,也沒有其他人來接應,膽子就越來越大,慢慢圍攏過來。
“妹子,等人呢吧?”
“妹子,叫什麼,哪裡人?”
“妹子,坐哥的摩托車去兜風吧,完了我請你吃串串香。”
劉洋洋又氣又怕,真想大耳瓜子把這群小流氓給扇跑。然而劉洋洋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衝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發狠:哼,等將來我學會了《葵花寶鑑》,一定把這些社會渣滓剷除乾淨!
又有一個小流氓走了過來,流裡流氣的說道:“妹子,你看哥帥不帥?”
劉洋洋瞪了來人一眼,卻突然被他怪異的打扮逗得差點笑出聲來。
二十多歲的年紀,摸樣倒是很英俊,可那頭髮卻無比悽慘。似乎頭髮剛剛剪過,肩膀上還留著一些沒來得及洗掉的斷髮。髮式似乎是按照板寸的式樣剪的,然而卻參差不齊,有的地方長,有的地方短,跟狗啃的似的。
很顯然,這是一種DIY髮型,而且還是用普通的剪刀隨便剪幾下了事的那種。
和頭髮比起來,他的穿著更特別。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小背心,炎炎夏日外面竟然罩著一件紅藍格子的運動服。下身倒是比較簡單,只穿了一件藍色的短褲。腳底下更滑稽,一雙油光鋥亮的黑皮鞋裡面竟然連襪子都沒穿。
太滑稽了,簡直比上午在青城山遇到師父的那一刻還震撼。
劉洋洋本來以為這個怪裝男和另外幾個小流氓是一夥的,沒成想他們也不認識。幾個小流氓先是差異的看了看怪裝男,立刻就被他的怪異打扮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一個小流氓惡狠狠的道:“你哪來的,敢跟我搶小妹,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