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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的瞬間,門鈴響起,丟丟家的門鈴是《濤聲依舊》,正趕上衛世傑這一張舊船票又登上了丟丟這條客船,與場景配合得倒是默契,來得卻不是時候。
衛世傑停止了動作,在她耳邊輕聲說,丟啊,該不是你的老情人來捉姦捉雙吧?
丟丟用大長腿死死地夾住了他的腰,嘴上卻說,說,很有可能喲,老衛,你要不要到空調機上去躲一躲?
真的嗎?衛世傑說,不待她回答,便又接道,如果是,我會對他說,兄弟,能不能再給我半小時,等我完成了上半場,你來替補打下半場。
丟丟張開嘴,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嗔道,壞蛋。又說,可能是你動作太大了,驚擾了樓下的鄰居,人家要表示抗議。你輕點動作,他看你知錯就改,會原諒你的。
衛世傑之所以喜歡和丟丟暢遊愛河慾海,就在於他們這兩臺機器之間有著超乎尋常的潤滑與默契,這種境界是長期建立起來的,從**一直深入到骨子裡。
就如這一次兩人間的對話,看起來似乎毫不搭界,卻是在說一個典故。
這個典故是一年以前發生的真實故事。
丟丟的頂頭上司,電臺的副臺長在電臺的一名女主持人家裡幽會,一個沒控制住,動靜鬧得大了點,驚動了樓下租住的一位半吊子寫手,這傢伙正寫到男主角推倒了女二配,激動得不能自已,一隻手打字,一隻手擼管,突然聽見樓上的驚天動地,心頭火氣,就跑到樓上來按門鈴。
女主持人以為是出差在外的老公回來了,嚇得是面如土色。
副臺長更害怕被捉姦在床,丟人不要緊,丟官就太要命了,他急切之中,翻窗而出,站到了窗外的空調機上。
樓下的宅男看到了,以為是女主持人家來了賊,為了在女神面前圖表現,他大聲呼喊。
副臺長被嚇得腳下一軟,從六樓摔了下去,當場斃命。
一時間,此事在青原盡人皆知,成了去年最具轟動效應的桃色新聞,還被半吊子寫手寫進了他的小說裡,成為了網站的一個樣板性橋段,至今還被各路寫手樂此不疲地模仿。
《濤聲依舊》一遍又一遍地響得很頑強,大有不開門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他媽的,衛世傑罵道,老子早就不動作了,怎麼還沒完沒了呢?大半夜的,就不怕鄰居們告你一個騷擾罪。
好不容易門鈴聲止了,兩人繼續慢慢地動作,剛動了幾下,床頭的電話又不合時宜地急促地響了起來。
奶奶的,未必真的是老情人打上門來了?
這一次,兩人都想到了同一種可能,按門鈴沒人開,就改打電話了。
衛世傑再沒有了尋歡作樂之心,滿臉忿色地望著丟丟,從她的長腿中掙脫出來,隨手抓過床頭的香菸,點上一支抽了起來。
丟丟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感到了慍怒,知道解釋無益,只好側過身子,抓起電話,聽了一會兒,臉色頓時大變。
他們說是紀委的。丟丟放下電話後對他說。
衛世傑腦子裡嗡的一聲,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紀委的?紀委怎麼可能找丟丟?她只不過電臺的主持人,雖然播的內容有些出格,可跟紀委半點邊都沾不上,至多也只屬於掃黃打非的範疇。
不是找她的,那就是找我的?衛世傑馬上聯想到了秦達明,他不就是被紀委找去配合調查,最終燒死在了秀峰山下。
《濤聲依舊》的門鈴再一次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用力捶門的聲音。看情形,如果不快點開門,他們要破門而入了。
兩人匆匆穿好衣服,迅速跨出臥室的門。
衛世傑想,能有多大個事?老子又不像秦達明那樣手上有人命,怕個鳥毛!這樣一想,他立即回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