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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讓舞者下去,“曉真,曉宇,言言,過來父皇面前。”
三人對看一眼,兩個稍大點的孩子先站起來,習慣性的一人伸出一隻手把曉言拉起來護在中間,在皇帝面前跪坐好,“父皇。”
“恩,你們三個剛才在說什麼?”
曉言很實誠,剛吃完糕點口裡還帶著甜味,老實的回道:“回父皇,言言困了,七哥給言言糕點吃。”
皇帝濃眉一揚,很是滿意七子對妹妹的照顧,“要是父皇沒記錯的話,曉真,你也愛吃糕點的吧,怎麼捨得留給妹妹吃?”
曉真回得天真,“回父皇,因為言言是妹妹啊,先生說女孩兒是用來寵的,不只是工具。”
大殿一片寂靜,這話也太過實誠了,有幾家的女孩兒不是被用作聯姻的工具?世家之中就是用這種姻親關係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皇帝想動的時候也得斟酌再斟酌。
皇帝一愣,不由得看向皇弟,用眼睛詢問,那位柳公子都教了些什麼?
衛孚也有些始料未及,卻沒有太過吃驚,這像是希及說出來的話,再說了,平時希及教的可不止是這些,和皇宮中那些皇子師教的古板知識,希及教的要活得多。
“咳,先生還教了些什麼?”
曉真這下來精神了,他學了好多東西,也早就想找個機會顯擺顯擺了,皇叔一直不肯。
“回父皇的話,先生教了兒臣口訣,還給我們講故事記那些誨澀的文章,還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是很有用的,記不住聖人之言也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有些不會讀書的人卻能成為很厲害的將軍,箭法很厲害的人可能連字都不會寫,只要用心了,一定能找到自己最厲害的一面,那是別人都比不上的,所以就算讀書不好也不要灰心難過……”
滿堂皆靜,只聽到那個童稚的聲音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道理每個人都懂,卻沒人用這麼透徹的話來總結過,在坐的哪位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就算是那些妃子,能陪駕在此的也沒有幾個笨人。
此時,曉真的母親良美人雙手緊緊掐住掌心,原本對皇上放任兒子出宮另拜先生的些微的不滿也散去,能說出這般話的先生不比皇子師差。
皇帝聽得饒有興致,閒時也曾去過皇子上課的地方,搖頭晃腦的生澀字句總是讓他聽不了幾句便離開,這個天下是他騎著戰馬打下來的,早年做學問的時間還沒有學著排兵佈陣加練武的時間多,若是隻知道掉書袋,這天下只怕還是那個亂世,他也還在泥濘中掙扎。
天下打下來了,需要學識豐富的人來治理,所以他很贊成讓他的兒子多學點知識,請的皇子師也皆是很有名望之人,可是今天他才知道,他還漏掉了誰。
怪不得皇弟願意屈尊去結交這樣一個人。
待曉真停下來不再說,皇帝才問道:“先生在這麼說之前可是有什麼事?”
曉真偷偷歪頭看了眼曉宇,很不想說這是因為八弟總是背不出先生教的東西。
皇帝莞爾,指名道姓,“曉宇,你說。”
曉宇扭扭捏捏的動了動坐姿,聲音比曉真的要小上一半,“回父皇,因為當時先生叫兒臣背誦前幾天學的文章,兒臣沒有背出來,但是就在學那篇文章的第二天,先生也叫兒臣背誦過,兒臣明明是背出來了的,後來先生又讓兒臣背誦之前學過的,兒臣也沒有記住,先生便那麼說了。”
皇帝更來興趣了,“那你的先生後來有做什麼嗎?”
“回父皇,有的,先生教了兒臣算術,還有畫畫和弈,最後問兒臣更喜歡什麼,兒臣說喜歡弈,先生便不再要求我背誦那些文章,而是給兒臣看一些弈譜,有時候也會給兒臣講兵法,這些兒臣覺得一點都不難。”
善弈者,謀勢,幾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