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我這就去。”柳松智聲音低沉,他們也是為人父為人爺爺的人,怎麼會不理解那種噬心的血脈親情。
柳松君什麼都不再說,轉身離開了,一個家族的傳承壓在他身上,再多的難受他也只能承受下來。
二長老柳松善嘆了口氣,“逸時,逸時媳婦,不要怪你爹,他的難受不比你們少,你們還能表現出來,他卻不能,一個家族的擔子,不好背啊,他已經好長時間沒好好睡一覺了,對那個孩子他比任何人都要記掛,現在族裡什麼準備都做好了,只要時間一到你們馬上便可以去京城,再給族長一點時間,相信我,不需要多久了。”
柳逸時苦笑,“二叔,這些我們都明白,不然這麼多年也忍不下來,可是語菲這段時間一直做惡夢,再加上柏兒傳回來的那些話,她哪裡還受得了。”
走近拍了拍他肩膀,柳松善狀似輕鬆的道:“你們趁著這段時間收拾東西吧,想想有什麼要帶給卿丫頭的,逸時媳婦不是一手好繡活嗎?多給卿丫頭做幾身衣衫,她會喜歡的。”
情緒緩和了很多的文語菲露出個苦澀的笑,“已經準備了很多了,從內到外,連鞋子都準備了好幾雙,一針一線全是我自己新手來的,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送到她手上。”
“哦?你是準備的女裝還是男裝?”
“……”文語菲吃驚的張大嘴,她壓根忘了她的女兒現在是男兒身,做這麼多女裝有什麼用,哪有機會穿……
柳松善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笑起來,“看吧看吧,夠你忙活的了,短時間內卿丫頭只怕還得著男裝,重做吧,等你做好了,時間估計就差不多了。”
文語菲慌忙起身,總算是露出了個笑意,“喏,謝二伯提醒,我這就去準備。”
揮了揮手,當沒看到柳逸時投來的感激眼神,真要說起來,是柳家愧對這分開十七年的一家子,當年逸時媳婦因為傷心差點連命都丟了,後來雖然是好了,但是到底是傷了神,身體已經是比不上之前,這些,他們又何嘗不記得,只是……不得已啊。
“紅玉,動作快點。”
看著無論如何也要做第一個嘗酒的人,紅玉有些無奈,相處越久,越覺得這柳公子有時候就跟個孩子似的。
捧著酒蠱遞過去,柳卿迫不及待的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恩,酒味濃了點,小抿了一口,柳卿皺起眉,味道還是太淡了啊,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公子,衛公子來了。”
還在琢磨問題的柳卿沒把衛孚當一回事,他來不稀奇,要是長時間不來才叫奇怪,好像自從京城局勢起變化後,他便閒了很多,果然是給皇帝辦事的。
“怎麼皺著眉頭,出什麼問題了嗎?”看慣了希及的笑臉,也愛看他的笑臉,看他臉上出現別的表情還真不習慣,也不喜歡。
柳卿也不回他,直接吩咐紅玉,“給衛公子接一蠱來。”
“喏。”
衛孚看他們一個吩咐得自然,一個聽令得自然,不由得失笑,“這紅玉都被你當成貼身丫頭使喚了。”
“紅玉要是願意,我倒也挺樂意的。”柳卿望向端著酒蠱過來的紅玉問道:“紅玉,你願意嗎?”
“那是紅玉天大的福份,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紅玉回得極其認真,這樣的日子,她真是願意的,雖然不能和弟弟在一起,但是隻要弟弟安全,能平安和樂的過一世,沒了牽掛,這柳府是她最好的歸宿,成親她早就沒了奢望,也不願意被人收去做妾,寵一陣後便是永遠的暗無天日,這柳府,她呆得很安心。
柳卿得意的瞟了衛孚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怎麼樣,本公子說得沒錯吧。”
衛孚似笑非笑的接過酒蠱嚐了一口,眉頭也皺了起來,“比上次要稍微好一點,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