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是無用的炮灰?”龍小銘梗著脖子問小黑。
“這麼跟你說吧,以前,我對我們的特種部隊不是很瞭解,我從軍校畢業直接分配到‘野狼’大隊,在大隊沒呆幾天,就選送去了國外,回來後才發現,這與我心目中的特種兵和特種部隊是有很大差距的,原來傳說中的千里挑一個個身懷絕技的情況並不存在。所以,不光是你們,包括整個大隊,有相當一部分人,以後真要上了戰場,確實只是無用的炮灰!”
龍小銘愣住了,瞪著小黑好半天才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既然你不想當農民,那你跑農場來跟我們混個啥?”
龍小銘說完,扔下手裡的筷子,眼裡淌著淚,轉身跑出廚房。
小黑看著龍小銘的背影,搖搖頭,自言自語。
“一天不見,脾氣還見長了!”
龍小銘哭喪著走進宿舍,幾個鳥人迎上來問:“怎麼樣,他還走嗎?”
龍小銘嚷道:“他說我們是無用的炮灰!”
褚墨用拳頭錘了錘床頭,罵道:“孃的屁,他太不給我們面子了,既然他不給我們面子,咱們也不用給他面子,瘦猴,走,咱們把他捆了,讓他明天走不了。”
候二寶拿著繩子,有些猶豫地望著常志鋒。
常志鋒瞪著褚墨說:“老子瘋,你他媽也瘋了?虧你想得出。”
常志鋒轉身,揮揮手說:“罷了,罷了,他說的對,我們要是有用,也不會派到這個鳥地方當野狗,我們本來就是一群無用的人,想當炮灰都輪不上,把他留下來,也不過是多添一個讓人恥笑的鳥人,走了好,走了好,你們能走都走吧,有一天,這裡一個鳥人沒有才清靜!”
幾個鳥人各自失望地回到床上躺著,彷彿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小雨,小黑沒有像往常那樣出去跑步,而是在屋裡收拾東西,吃過早飯以後,就會有新來的場長接替他的工作。
這時他聽見外面響起哨子聲,還有常志鋒扯開嗓門喊出操的聲音。小黑開啟門,看見幾個鳥人穿戴整齊地從屋裡跑出來,在常志鋒面前站成一排。
這是小黑來到農場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們如此正規地按條令要求著裝,雖然那身衣服穿在他們身上似乎還不協調,但他們的表情和神態卻非常嚴肅,即使有些滑稽,也讓人不敢竊笑。
這時的常志鋒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臉肅穆,不怒自威,眉宇間泛著一股刀鋒的光芒,那種戰士的感覺似乎在他身上覆活了,接著聽他下達了口令:“向右——看——齊……”
排在前頭的龍小銘有些緊張,聽到口令後先往右擺了擺頭,發現右邊沒人,又往左看了看,看見其他幾人都在向他看齊的時候,趕緊擺過頭,昂頭挺著大肚子望著前方。
常志鋒指了指龍小銘的肚子。
“收腹,往裡收。”
龍小銘使勁收了收腹。
“向前——看,稍息,立正——”
長長的“正”字尾聲結束,常志鋒一個標準的半面向右轉,呈四十五度斜角,雙手提在腰際,按跑步的動作要領向前跑出,之後,站定,對空無一人的前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道:“場長同志,出操前集合完畢,應到四人,實到四人,請指示。”
請誰指示?前方哪有什麼鳥場長,這小子真的瘋了。
這時戲劇的情況出現了,常志鋒說完“請指示”,稍停了一下,然後自問自答一樣下達了口令:“出操。”
常志鋒又接著回答了一聲“是”,敬禮,轉身跑到佇列前,喊道:“出操。”
於是常志鋒領著三個鳥人跑了起來。
小黑在房門口看得愣了,不知道幾個鳥人到底吃錯了啥藥。
幾個鳥人似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