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所謂了,反正已經救回了敏函小師妹,就等著回派去救恩兄了。說起來,還得感謝徐大夫的指引,不然就算贈予豆蔻,還是一樣不能救回兩條人命。”
徐一生自責後直言說道:“先龍劍派降妖伏魔,維護天下蒼生,能救一個貴派弟子,實感榮幸。更可以說是多救了很多人,多滅了很多妖孽,這才是往生豆蔻救助的最大作用。”
景仰“先龍劍派”偉仁事蹟,同時又為了答謝之情,所謂得失豆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香縹綾聽了這話大為反感,極是不悅,心下認為是奉承之談,道:“譁眾取寵!好了,小哥,已經得到了往生豆蔻,也不用再費心費神去找了,沒別的事,本姑娘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對於各大劍派有所成見,一聽到有人稱讚或奉承某某劍派就頭疼,所以不願再多留半步,逃避雙耳再次倍受煎熬,最不服的就是所謂“降妖除魔”之言。另外,便是對一個人心存顧忌,正是目光敏銳的江月山了。心底已估料到,自身一向不為人知的秘密,在他的目光中早已呈現出,故而走為上計,多留一刻便會多暴露自身的秘密。至於“往生豆蔻”,只能忍痛放棄吧,可不願多添沒必要的煩事,更不能間接害死人命,免得添了不可饒恕之罪。
魚華水有心叫住她,好好謝一下所幫之忙,但見人已出門去,未及開口叫住。
“這是……”徐一生不解,所言可是出自於肺腑,她因何一反常態的離開?可沒有得罪她啊!
“徐大夫,我知道你是實話實說。這不,我還有要事在身,也先行告辭了,他日有機會再登門造訪!”江月山不多留進行辭別,而又拍拍魚華水肩頭,衷心告誡道:“魚兄弟,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謂忠言逆耳,但是我還得要奉勸一句,別與陌生人走太近,尤其是來路不明之人,往後你自己多加小心。當然,你若需要我的幫助,可以吹響這支竹笛,我會盡力幫你,後會有期!”
江月山贈予一支短細竹笛,轉身而去。
魚華水如墮五里霧中,怎麼一個接一個說走就走了,又打量手中短笛,自我感到榮幸,淨得人幫助,人緣這麼好!至於他告誡之言,有一點覺得自我好笑,在別人眼中,自己可是真正的“來路不明之人”啊!
東方敏函扯扯他的衣角,提醒道:“魚大哥,別愣了,我們必須在明日天亮之前趕回派中,不然四日之期一過,神仙也救不了大師兄了!”
魚華水忙回過神,道:“徐大夫,多謝了,徐姑娘,謝了!我們得趕回劍派去救人,所以不能再多耽擱時間,兩位有空到先龍劍派去玩,派中所有人都會銘記你們倆的大恩情。”
送出門口,徐金枝有所暗示道:“爹,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多積一點陰德,未嘗不是件好事。”
徐一生回應一聲,舒心的道:“乖女兒心地善良,永遠沒有變。好吧,就將我家的那匹馬送予二位,也好加快腳程。”
父女倆真是一對大好人啊!魚華水暗暗讚許,道:“謝了,我暈馬……騎馬會頭暈,所以……呵呵……”
所謂“暈馬”,眾人皆不懂,故作解釋,尷尬謝絕。
父女倆噗嗤一笑,從未見聞過騎馬會暈的人啊!
徐一生道:“那好,我家那輛破舊馬車也送予二位了,還望莫要嫌棄。”
既然暈馬,那麼坐車應該適當,所以不吝又將舊馬車相送。
“豈敢,我們謝您還來不及呢!”東方敏函感激的道,有馬車當然省事多了,他不會因為“暈馬”或“暈劍”拖延時間。
父女倆將棧後的馬車準備妥當,魚華水坐上了車,由東方敏函駕馬行駛。馬車周壁破洞如窗,唯余車頂相對完好,車內外被父女倆盡力打掃過,仍舊依戀些許灰塵,這已無關緊要,對於暈馬暈劍的魚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