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針繡線要拉直……哪是繡成一團的。”
阿苓苦惱的瞪著繡了快三、四個時辰的鬼東東,心底的不滿已然就要漾出,“就告訴過你,你姑奶奶我這輩子沒碰過這種小鐵釘,更別說要把鐵釘穿過來、穿過去的,真是合得他奶奶的熊!”
香蘋立時怔住,順手抄過一支繡花針,惡狠狠的死盯著阿苓,“不是告訴過你,再說這種粗俗的話語,我就要拿針縫你的嘴!”
而她現在就要這麼做。
眼看香蘋虎視眺眺的直朝她走來,手中還揚著那可怕的“小鐵釘”,阿苓很自然的擺出殺人的架式,“你敢!”
香蘋自嫁給華威翟的師父後,便從沒半個人敢不順她的意行事,是以,當她看到阿苓這般不受教,又加上她自己的心結,當下就想狠狠的給阿苓一個下馬威,“你看老孃敢不敢!”
可她沒想到的是,阿苓或許在女工上不行,但手腳功夫可是一等一的。
只見阿林一記飛毛腿踹出——
窗子霎時被震破……呃一一是被香蘋的身子砸破的!因為,她只是踹了香蘋一腳,就讓她從屋內宜飛到屋外十里遠!
香蘋吐掉滿嘴的沙石,氣急敗壞的再次衝進阿苓的香閨,“你、你競敢……”
阿苓也滿腹委屈的替自己申冤,“誰教你想用那支小鐵釘刺我!”她只是出於自衛而已。
咦?那她剛才拿在手上的繡花針呢?
香蘋直到這時才驚覺,那支繡花針已在不知不覺中刺入她身上肉最多的部位,她這才發出仿如殺豬般的尖叫,“啊——”
還好那針上穿著繡線,總算將針給拔了出來。
香蘋的慘狀只有屋內的翠雲目擊,但她當然不敢聲張,否則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可屋外的每個人在乍聽到香蘋的驚聲尖叫,都不禁駭然的心忖,這是他們那素以氣質聞名的師孃的嗓音嗎?應、應該不會吧!
而同一時間,華威翟仍是站在阿苓住的院落外約十公尺處,在他身前仍有其他的小丫環們禁止他進去見阿苓。
他不禁好懷念那幾天跟阿苓一起無憂無慮的幸福歲月。
“今天學彈琴。”香蘋站在距離阿苓約莫三尺遠,深怕自己再被她所傷。
真的不是她愛說,這阿苓簡直是不受教極了……
教她刺繡,她可以將牡丹花繡成一坨屎;教她繪畫,她可以將一幅山水潑墨畫畫成一團黑壓壓的四不像;教她下棋,明明跟她說過幾百遍車馬炮的走法,她卻總是“拿象當炮、拿土當車”的胡亂走;教她吟詩,她可以將一首動人心絃。感人肺腑的情詩念得結結巴巴、七零八落,讓人恨不得掩住她的口,大呀“哩麥擱念啦!”
而且,每次香蘋恨鐵不成鋼……呃一一是公報私仇時,只要她一想海扁阿苓,那死阿苓總能化險為夷,將自己的拳腳招呼在她的身上,讓她痛得咬牙切齒。
但香蘋卻不放棄。
因為,她向來深信,只要持之以恆,鐵柞也會磨成繡花針的。
而且她還有高招能制伏阿革苓只不過她每次都會在被打得哇哇叫之後,才想到拿出高招來威脅阿苓。
“怎樣?你不想變得氣質出眾、高雅大方,做個能匹配阿翟的牽手嗎?”
而每回一聽到香蘋這麼說,阿苓滿肚子的不爽會立刻化為烏有,轉而畢恭畢敬的說:“阿姨,我願意。”
“要我幫你嗎?”只有在此時的香蘋,態度才是驕傲的。
“請阿姨多多指教。”阿苓會趕快低聲下氣的表態。
但真的沒辦法,無論是琴棋書畫,她無一樣行,其實,她已經好想自動放棄。
只是,一想到放棄就等於再也不能纏著華威翟,她那旺盛的好勝心就會鼓舞著她再加油。
但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