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連笑道:“好,等仙妖之爭結束,我在清池宮備下世間最烈的好酒,為你洗塵。從今日起,你是天帝之子也好,落魄仙君也罷,我鳳染只認你景澗,一世為友。”
鳳染將手伸到景澗面前,笑容張揚煥然。
景澗微微一怔,壓下眼中極深的情緒,面色溫暖柔和,握住鳳染的手:“好,鳳染,待我歸來,即使你要縱飲百年,我亦相陪。”
“不過。。。。。。”他收回手,朝黑雲沼澤外看去:“你是時候回清池宮了。”
鳳染亦不是扭捏之人,點頭,看了看天色,一聲‘好’還未出口,刺耳的轟鳴聲自沼澤那頭妖兵將營中傳出。
“這次怎麼沒有訊息傳來,難得消停幾日,看來青漓又要出兵了,鳳染,你快些離去。”景澗朝遠處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匆匆返回營帳。
“雲覺上君何在,立刻整兵備戰。”
喝聲在帳內響起,仙界這邊的將士列陣而出,朝空中飛去。
鳳染踟躕片到,朝妖兵陣營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不放心,隱在了一旁。
這次妖兵出戰沒有一點預兆,青漓不會做無用之功才對。
片自時間,兩軍便在黑雲沼澤上空對峙而視,數千數萬年的交戰,雙方都已經麻木,看不到戰爭的慾望,所有將士眼底唯剩堅持。
景澗出營,朝將門前看了一眼,見鳳染已經不在,舒了口氣,飛至仙將之前,看著對面一身綠裙的青漓,淡淡道:“青漓,今日還是按老規矩來?”
當年以妖族將士血肉之軀煉血刀後,妖皇便下令再也不能使用此法,這幾十年,有天帝在仙界界門前佈下的仙陣,青漓奪不下此處,便和景澗約定,一月為期,雙方交戰一次,輸的一方必須讓出十里之地,這些年來,幾十位上君的隕落,才使仙界將士的犧牲減到了最小。
青漓一該平日的嬌媚,難得的肅穆,她身上的綠裙化為妖甲,透著耶魅的冷意:“都幾十年了,景澗,你怎麼還沒膩了這一套,今日我們玩個新花樣,如何?”
“青漓,你想毀約?”薄怒聲自景洞口中而出,他看向青漓,眉眼肅穆。
“是又如何,你真當我這幾十年怕了你不成,若不是天帝佈下的陣法,這仙界界門早就為我妖界所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要你項上之首,為我妖族祭旗!”
青漓揮手,遮天蔽日的妖族自營帳中而出,飛至半空,將仙族團團圍住。
景澗朝四周看了一眼,見青漓笑意吟吟,臉色微變,仙妖兩族駐守羅剎地的將士百年來都沒有大的改變,皆因無論是從妖界還是仙界來此,都需經過幾日時間,破開層層黴障,若是增派將士,另一方也定捨得知,可是。。。。。。現在出現在羅剎地的妖族,比平常多了十倍,這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有父皇的陣法相護,也難抵擋到援軍來此,還好鳳染已經走了。景澗眉角微皺,朝身後打了個手勢,手中長劍緊握,沉聲道:“青漓,你還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將整個仙界都瞞住。”
“二殿下見笑了,青漓的手段一向入不了殿下之眼,難得殿下這次有興趣,若二殿下肯投降,我不會傷你仙界一兵一卒,如何?”青漓上前一步,眼中不無得意。
“笑話,你能取我景澗項上人頭就只管來 ”景澗朝身後仙將看了一眼,見雲覺消失,心底微安,又觀將士,見他們雖有駭意,卻難得堅定,心下有些安慰。
“景澗,青漓取不了你的性命,那本皇又如何?”
‘咚’的一聲響,雲覺被束成一團自天際落下,摔在仙將之前,景澗神色微變。
威嚴的聲音響起,妖族將士行下半禮,讓出一條路,一身紫袍的青年緩緩行來,面色淡然,容顏英武,皇者之氣立現。
看著妖皇出現,景澗心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