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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了小院。
“老爺!”一直在外面等候的老管家躬著身子。
“我做錯了嗎?”姜義海從懷中抽出手絹,擦著手,狠狠的擦,腳步卻不停,不等老管家回答,他囈語一般的道,“人吶,總要錯一回,總要瘋一回;錯了,才知自己以前的人生是多麼可笑;瘋了,才他孃的痛快,真他孃的痛快,哈哈……”
老管家苦笑,還是道:“老爺,要不要今夜動手?萬一那邊……”
姜義海擺了擺手:“事發突然,還沒有準備好,老三不會動手。正如他了解我一樣我也瞭解他,今夜會相安無事,明晚就兵戎相見,非生即死,總要有一個死去。明晚,我要堂堂正正,我要正大光明,我要以最強勢的姿態碾壓他,擊敗他,將他死死的踩在臭水溝裡,讓他明白,他永遠都是個弟弟,都被我壓制,然後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最後一句咬牙切齒。
他的眼睛已經血紅,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
或許,一個火星,就會徹底的爆了。
在夜色下,內堡風平浪靜。
可內裡,誰也不知洶湧著怎樣可怕的波濤。
東城牆上。
姜凡依然默默的參悟龜息功。
此法看似只是對五臟六腑,血脈筋骨還有面板的控制,可越參悟,越感覺裡面蘊藏著對肉身極致的理解。
筋骨之間的協調,五臟六腑的運作,血液執行的微妙,面板屏障的特殊功效,各自獨立,又要相互協同。
互為表裡,內外一體。
內裡雖各有不同的功能,可外在卻完全一體,自我統一。
“這一法若是完全參悟成功,對於千重浪接下來的演化,還有寸拳的推演,絕對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姜凡摒棄了一切雜念,完全沉浸在參悟功法之中。
偶爾也停下里,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取出飛刀開始練習。
飛刀之妙,在於手法,還有打出去時的微妙力量調整,再一個就是準頭。
準頭很難。
畢竟飛刀射出去了,就失去了控制,容易受到外界干擾。
慢了,容易被躲開;快了,容易失去準頭。
簡單的飛刀,也蘊藏著巨大的難度。
姜凡控制力強大,又身懷菩提子,超強五感,強大的心神,種種加持之下修煉起來自然不難,逐漸的做到心動手到飛刀出。
至於細雨劍法和疾風步卻沒有修煉。
因為現在還沒有達到修煉的條件。
畢竟是中等級的功法,需要內勁配合才有相應威能。
他雖然開闢了丹田氣海,可內勁一直在丹田之內,沒有開闢經脈,就無法利用。
現在對他而言,內勁只是一個擺設,只是被動的滲透而出,滋養全身罷了。
後天養氣境之所以強大,是因為開闢丹田時,自我本源之力的反饋進行洗筋伐髓,增強力量,提升五感。
推敲,參悟,然後練習飛刀手法,大半個時辰後,就繼續修煉龜息功。
二者交替修煉。
也不知是不是一因為對龜息功的剖析,讓他對飛刀的理解和掌握突飛猛進,修煉的速度暴漲。
“我控制精微,發射手法很容易有就掌握,至於準頭?以我強大的心神之力,遠超常人的五感,自然也不難,再加上菩提子讓我時刻都有種悟道的感覺,這種提升,讓我的修煉簡直欲罷不能。”
真的上癮。
姜凡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時間恍然而過,東方天際出現了亮光。
越來越亮。
老王叔也開啟了門。
街上也出現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