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扔在了地上,“毀掉,不能留下證據。”她拿起鋤頭挖了個坑,將衣服埋了進去。衣服裡抖落出一塊田黃印石和她的金蟬冠,永夜想了想把金蟬冠一併埋了,無法證實她身份的田黃印石卻拾了起來。
月魄支著小方桌,看她一個人又是和豬說話,又是挖坑埋衣服,悶笑不已,“來吃飯。”
永夜走過去一看,荷葉粥,醬小黃瓜,還有幾個饅頭。她笑嘻嘻地說:“放心,我會賺錢,而且包管沒有人知道。”
“劫大戶有誰知道?現在風聲緊,將就過著。跟著我,可不像你在王府裡吃山珍海味。”月魄邊啃饅頭邊說。
永夜溫情脈脈地看著他道:“你是不想引人注意罷了。以你的醫術早財了,我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的是見不得人的財。”
“不行,現在風聲緊,就忍忍吧。”
平安醫館
………【345。】………
“我又不去打家劫舍。”永夜沒好氣地說。
月魄敲了她一下,“我還不知道你除了接任務打家劫舍,還能做什麼?!”
“小看我!哼!”永夜住嘴不說,心裡暗自盤算著。
第二天,永夜睡醒,聽到外面月魄已在替人看病了。
他的聲音喑啞低沉,帶著一種篤定,一份從容。
陽光從窗外照在床上,安寧的生活,原來如此簡單。永夜伸了伸懶腰,跳下了床。
她把藥草都澆了一遍,又餵了小豬,聽到外面沒人,才悄悄探出頭喊道:“你幫我易容啊!”
月魄回過頭擺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懂不懂?不準出院子!”
“外面情況如何?”
“城門查得緊,全城都在找你呢。”
永夜“哦”了聲,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又縮回了腦袋。
兩人窩在醫館裡足足待了七天,永夜搖了搖裝收診費的竹筒,從裡面倒了七個銅板出來,如果吃最簡單的東西,一日需花費十個銅板。永夜嘆了口氣,道:“咱們還有沒有別的錢?”
“沒有。”月魄聳聳肩,“好在院子已支付了半年的租金,不然,咱倆要露宿街頭了。”
“能去劫大戶嗎?”
“不能,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劫大戶吧。說好了像普通人一樣過日子的。”
永夜愁死了,月魄不敢收治太多的人免得名氣傳開,人也暴露了。這間醫館就是個暫時落腳的幌子。外面風聲緊,兩人想躲過一陣再離開聖京,可是……“明天我們吃什麼?”
她說著和月魄同時看向了鬧豬,獰笑。
“你殺還是我殺?我只會一刀取喉,吹氣剝皮我可不會。”
月魄想了想道:“我只會讓它沒有痛苦地死。”
兩人對望良久,月魄嘆道:“送巷口賣豬肉的李大叔那兒殺吧。”
“不是張屠夫?”
月魄敲了她一記,笑道:“我老家不是這裡。看來,我們要想辦法離開了,窩在這裡遲早餓死。”
鬧豬變成了兩升米、一塊肉、一罐醬菜。
打量了下存糧,月魄和永夜打算離開聖京。
永夜打量了下自己的藍布衣裳,再瞧了瞧月魄的灰布衣,忍不住笑了。從前自己只穿紫色的衣裳,因為那個孩子只愛穿紫,下意識地跟著穿了這麼多年。而月魄總是一襲月白衫子,他又是為什麼呢?
“好的醫者都是仙風道骨、白衣飄飄,一看就沒病沒災。”
永夜嗤笑,“原來白衣天使是這麼來的。”
“天使是什麼?”
“就是上天派下來給老百姓看病解除病痛的人。”永夜如此解釋,看月魄不以為然,又忍不住笑了。
平安醫館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