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親王身份貴重,佑親王一表人才,佑親王詩文全才,佑親王……還沒娶妻!
最最重要的就是這個。
一個年青的沒有娶妻的親王,溫文爾雅,待人和氣,且知書識禮。你說他要辦個春日詩會應該是什麼情況?
車如流水馬如龍。
永夜精神不好,擺手不讓倚紅給他換禮服,穿了件淺紫綢衫坐了轎子前往。才到佑親王門口轎子被擋住了去路。
侍衛無奈的回稟道:“世子,佑親王正門被轎子阻住了,要等會兒。”
永夜身體不佳,他也沒心思花多餘的力氣走進去,輕輕掀起轎簾看去,佳人貌美如花才子風度翩翩趕集似的往大門裡湧去。
佑親王布這個局請了多少人來跑龍套?沒出場費總要提供茶水糕餅,多少還是要花些銀兩的。
永夜嘲笑的瞧著,正想讓侍衛從側門抬了轎子進去,轉念一想今天不就是引人矚目來了?他放下轎簾說道:“拿了我的名刺,從大門進。”
侍衛有了這句話面上生光,大步走到佑親王府門口衝迎客的侍從吼道:“端王世子到!”
遊園驚魂
………【127。】………
這一聲吼得中氣十足,拾階而上的人紛紛把頭轉過來看。
佑親王府侍從知道端王世子與王爺素來交好,哪敢怠慢,匆匆下了臺階迎過來,立在車轎旁恭謹地請安:“請世子下轎。”
轎子後早有兩名侍從抬了軟兜上前來,茵兒機靈的跳下馬車,見這麼多人把目光投向這裡,臉一紅,輕輕掀起轎簾。
眾人見又是侍衛威武,侍女機靈可愛,睜大了眼要瞧這位一直病中不見外人,又傳生得如端王妃絕世容貌的世子是如何風采。卻見低頭出來一位戴了紗帽了紫衫少年,長長的面紗直拖到腰間,身形單薄柔弱堪憐。見他上了軟兜紛紛讓開一條路來。
永夜不敢呼叫內息,又怕腳步太過虛浮引得佑親王懷疑,今天的目的就是讓眾人盯著他,大搖大擺坐了軟兜進去。
所到之處聽到的全是嘆息聲。為端王有這麼個病弱兒子嘆息,為沒見到他的面目可惜,為薔薇郡主喜歡上這麼個短命人婉惜。他微微一笑,若是有人為薔薇出頭,這戲就更好看了。
尋思間已到了王府花園。
李天佑見永夜坐了軟兜來,迎上前埋怨道:“人多吵得厲害,永夜何必前來。”
“大殿下,永夜獨自呆在家中也悶,你的詩會京都城無人能及,湊個熱鬧也好,再說,永夜不來,薔薇又要翻我家的牆了。”永夜笑著說道,又扯了扯紗帽無奈地說,“這個,不想人指點了去,父王聽到又傷心。”
天佑同情的看著他。端王就這麼個兒子,沒能弓馬嫻熟也就罷了,偏偏還體弱多病,臉色一直不好看,人見了就嘆息,永夜心高,自然不願被人說。他笑了笑表示理解,囑人好生侍候了。
花園為開詩會搭起一間綵樓。樓用鮮花搭就,正中放了個花臺,吊了一枚翠佩,綠汪汪的色彩,可愛喜人,是這次詩會的頭彩。
兩旁鋪了案几,備了文房四寶上好紙張,坐了兩名老者,準備錄詩所用。
花園之中更聚集了千盆鮮花以供觀賞。
見人來得差不多,李天佑便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一五十出頭書生打扮的老者施施然走上臺,衝臺下四周團團一揖笑道:“憐草不才,得王爺抬舉,為王爺詩會盡分心力。今日詩會就此開始。諸位公子女公子有好的詩文儘可奉上。”
說話的正是京都名畫師張憐草。永夜看著他撲哧一笑,茵兒奇道:“少爺高興為何?”
永夜搖搖頭,他想起當年端王讓這位畫師在臉上畫母親掌痕的事,如何方便告訴茵兒,忍了笑繼續看戲。目光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