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水以山水畫見長,聽說有新技法眼睛一亮,笑咪咪的道:“時辰差不多,永夜早去早回,老夫備好香茶好酒與永夜好好聊聊技法。”
永夜換了衣行衣,像風吹起的紙鳶,飄出了秋水山莊。
她遠遠的看著摘星樓,沒有過去。
三層高樓上是摘星樓最豪華的風閣。永夜怔怔的出神,單憑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風揚兮開的了。
他想找到她嗎?想擒她雪恥還是想念她?從這座雕樑畫棟的酒樓建起,她就去了安國和陳國玩。三個月過去,他還有耐心嗎?
燈火通明的風閣窗戶敞開,裡面空無一人。永夜坐在對面房屋的風牆下正好能看到裡面擺著一桌好菜。
永夜笑了笑,取下背上的弓。瞄準燈光張弓如月,疾放似電。連珠箭射出,風閣的燈驟然熄滅。
她繞到摘星樓對面等著,風閣居然沒有動靜。摘星樓下依然人來人往,似乎沒有人現風閣的燈光不知何時已經滅了。
永夜又等片刻,看到風閣重新亮起了燈火,一個小二打扮的人點亮了燈,看著箭出了會神,突然受驚似的拔出箭奔出了風閣。
不多會兒,摘星樓奔出一匹馬,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風揚兮不在?永夜嘿嘿笑著,身體飄起,像一縷風吹過去,凌空一個翻身,倒掛在風閣外簷下的雕花雀替上。
她靜靜的感覺,風閣果然如她當初設規矩一樣,沒有人埋伏守著。永夜放了心甩出飛索,從桌上扯回一張貼子。她戴上手套小心開啟,裡面有張一萬兩的銀票,還有張紙條。上面寫著:“趙尚書之女與在下情投意和不願進宮。乞請救出趙小姐,送至城南王家鋪子即可。”
永夜哼了聲,這就是當皇帝的惡趣。適齡女子要進宮,生生拆了人家姻緣。
她揣好銀票,望了眼裡面的酒席,吞了吞口水,飄然離開。
片刻後,風閣開啟了扇暗門,風揚兮坐在暗室中的錦凳上撐著下巴望著窗戶出神。她還真是小心,連屋子都不進來。如果那封信還回來,他就只好追出去。可惜……風揚兮動了動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接了。
最後的決定
………【472。】………
琉璃宮燈錯落有致的為齊皇宮蒙上一層柔和的紗。
掖庭芷蘭院的秀女們羨慕地看著趙美人接旨後被穿梭往來的內侍侍候著香湯沐浴。這是皇上下旨選妃之後第一次招秀女侍寢。
進宮這麼多人,只有一人進了美人的位。也許趙美人會是皇上第一個封的嬪。
永夜仔細看過趙美人的畫像,也去城南王家鋪子見過一位面容清秀的小夥子,衣飾華貴,看起來像是大家出身。
她細細看了他三天。
王家鋪子是家小酒館。鋪子似乎不會打烊,這小夥子就從早到晚就坐在酒館裡,連一刻也沒有離開。他坐了三天,眼睛一直瞅著皇宮的方向,滿臉企盼。永夜易了容去與他攀談,他什麼也不說。
永夜與小二閒聊,似不經意地說起皇上新封的趙美人,那小夥子臉子驀然變了,低頭喝酒,目光還是不離皇宮。
永夜這才放了心,準備把趙小姐劫出來。
她對趙美人的老爹一點也不陌生。他是她當年嫁過來時齊國迎親的使臣,禮部尚書趙維山。國字臉,一臉正氣似的。女兒卻嬌柔嫵媚,臉也是標準的鵝蛋臉,有雙大眼睛。
“十六歲的小姑娘被你老牛吃嫩草,我真替你害臊。”永夜喃喃道。她蹲在房樑上把趙美人裡裡外外看了個夠,這才翩然落下,低聲道:“城南王家鋪子。”
她在人家頸後說話,趙美人頸邊被激起一層雞皮小粒子,愣了剎那,下意識的張嘴就叫。
永夜伸手一把捂住:“想出宮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