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了好一會,陳婉容又是疑惑又是不甘心,再度走向那塊石頭,「迷陣還在,但書裡明明說入口就在這裡的,怎麼會沒有呢?」
褚墨站在百米外的半山坡上,將陳婉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聽清了她的自言自語。
他接觸過的人中,第一個提到「書」的是楊謹修,而與楊謹修有同樣怪異舉動的,有黃鶯和袁清,還有秦源,這幾人雖然沒提過「書」,但行為舉止都帶著些古怪,他們的行為總帶著既定的目的性,與眼前的陳婉容出奇的一致。
他們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具體的,褚墨說不出來,卻知道是與自己有關。
他可沒有忘記,曾經在楊謹修口中聽到過「主角」二字。
正此時,陳婉容已經多次試驗無果,垂頭喪氣準備往回走了,見她過來,褚墨拿起一顆小石子,正準備丟擲去,卻被一隻手握住。
遲無尚的手比褚墨的大一圈,拳頭能直接將他的手給全部包住,褚墨看了眼遲無尚的手,朝他投去疑惑的視線。
「噓。」遲無尚豎起食指噓了一聲,隨即摸出一枚丹藥,褚墨尚未看清是什麼時,便被他彈了出去。
那枚丹藥準確無誤地進了陳婉容正碎碎唸的口中,只見她神情一滯,呆站在了原地。
遲無尚這才拉著褚墨走到她面前,朝褚墨道:「有何想知道的便問吧。」
師尊怎麼會有攝神丹?褚墨壓下疑問,看向呆滯的少女,問道:「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
陳婉容說道:「我叫陳曉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華國。」
褚墨微微挑眉,他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中並無一個叫華國的國家,且紀年也並非是用的世紀,此人顯然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也不知是奪舍還是轉生。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褚墨繼續問道:「你可知道穿書者?書是怎麼回事?」
陳婉容呆呆的答道:「我便是穿書者,就是從現實世界穿越到書裡的人。這個世界就是一本書,名叫《魔劫》。」
雖然早有猜測,但驟然聽見陳婉容這麼說,褚墨還是忍不住驚訝,他下意識看向遲無尚,正好對上他安慰的笑容,儘管換了一張臉,但他眼裡的溫度卻格外真實,褚墨剛升起的那一點無所適從瞬間消隱無蹤。
再問話時,褚墨的聲音已經很平和了,「既是書,這本書的劇情請講解一下。」
「我就早些年看了,劇情記得不是很熟,只記得大致劇情。主角名叫褚墨,三歲時家中慘遭滅門,僥倖逃出後因天生魔骨,被魔修擄去當做爐鼎,後來那魔修看中了他的魔骨,意圖將魔骨生生拔出,最後時刻被他趁機反殺。在後面的劇情我記不清了,只大概知道主角一路升級成為了魔尊,最後成功飛升。唉,主角從小苦到大,直到最後也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太心疼他了。」
褚墨皺著眉,雖然陳婉容描述得有一搭沒一搭的,但他知道,若非當年自己僥倖從那魔修手中逃出,他極有可能便成了他的爐鼎。
甚至於後面若是沒有遇上遲無尚,他或許也會選擇去修魔。
「啊對了。」陳婉容又說道,「我記得這書裡還有一個大反派,我可喜歡他了,叫什麼來著?無,對,無上長老,可惜最後死在了主角手裡,嗚嗚嗚,這次我一定要救他。」
聽見遲無尚的道號,褚墨轉頭看向他。
「休聽她胡言。」遲無尚說道,「你我所在,並非虛幻,不必擔心。」
褚墨自然知道遲無尚說的有道理,他從未覺得自己所處的世界是虛構的,況且就算是虛構,他也斷不會讓所謂劇情控制自己。
而如今,他所有的經歷,與陳婉容所說的劇情早已大不相同。
褚墨看了眼月色中的褚家山谷,再問:「你今夜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