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品中毒案中的孩子父親突然向法院撤訴,具體原因不詳,事情發生這樣的急劇變化,讓媒體和藥品界的同行全傻眼了。讓人意料不到的是,SAN集團卻沒有因撤訴而讓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吳律師代表SAN,正式向法院起訴孩子父親對SAN的誹謗,就對SAN造成的巨大損失和不良影響,同樣提出一筆天文數字的賠款。
其實SAN當然不是真的要孩子的父親賠付這筆款子,他要的是社會對這個案子的關注度,要的是無聲的對SAN的宣傳。
這事又讓各家媒體的頭版頭條熱鬧了好一陣,各種猜想層出不窮。不過,對SAN的負面影響的報道卻越來越少了,中國人非常懂見風使舵這個道理。
SAN的業績在悄然發生變化,詹安尼又頻頻在各大晚會露面,瀟灑倜儻的風度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D市的管道爆炸理賠案終於塵埃落定,受難者的屍體入土為安,製藥廠的修繕工程也近尾聲,過了年就可以恢復生產了。
陽光衝破重重烏雲,照射在SAN的上空。
詹安尼壓著心頭的巨石搬開了,他長舒一口氣。詹家朋從英國發來傳真,說上海分公司今年的虧損,總公司負責填補。
詹家朋是一個吝於言辭的人,這是他做的最出格的誇獎,證明他真的以詹安尼這個兒子為榮了。
舒櫻開始上班了,朝九晚五,兢兢業業的秘書。陳謠偷偷的觀察,舒櫻與詹安尼之間一點沒有超越上下級關係的言辭和舉動,她很納悶,在醫院裡吻著舒櫻、抱著舒櫻失魂落魄的那個人是詹安尼嗎?
辦公室的戀情怎麼會隨便公開呢?何況詹安尼是總裁,舒櫻還是有夫之婦。
不過,該進行的總在進行著。
SAN繁瑣的事一解決,詹安尼緩過神來,全副心力地開始攻佔舒櫻這座堅固的堡壘。他總是想方設法地把舒櫻留下加班,要不然就拐去郊區的工廠巡視,找個理由讓兩人獨處。再來,他以送舒櫻回家為由,賴在舒櫻的公寓中,一呆就是半夜。
舒櫻的態度說不上鼓勵,也不是拒絕,她總是保持著一個合宜的態度與他相處著。有幾次,他發現舒櫻在偷偷看他,那神情迷茫而幽遠,像是很矛盾。
他一提去瑞士見洪逸宇,舒櫻的態度就會突變,一再重複她對洪逸宇的愛是永遠不會變的。
像那個溫馨的曖昧之夜,再也沒機會實現過。
詹安尼感到追求舒櫻比解決爆炸案和藥品中毒案都艱難多了,但他是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會勇往直前。
聖誕節悄悄來了。
SAN雖說是英國公司,但員工大部分是中國人,按照中國的法定假日休假,這天繼續上班。舒櫻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桌上放著一束鮮花,詹安尼已經早早地坐在辦公桌後了。
舒櫻納悶地拿起鮮花,一張小小的便籤掉了下來,詹安尼瀟灑的英文字型,“鮑西婭,今晚我們約會!“是感嘆號,不是問號。
舒櫻偷瞟了眼詹安尼,心突突直跳。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發生,超出她的掌控。現在私下和詹安尼相處,他親暱的舉止越來越多。
而她好像越來越不知道如何拒絕他了。
一天都在心神不定中度過,陳謠和幾個員工約了去某個會館狂歡,邀請舒櫻參加,舒櫻笑著搖頭。
所有的員工都走了差不多時,詹安尼走了出去,郭勒一會,打電話讓舒櫻下來。舒櫻到了樓下,詹安尼一身簇新的西服已經坐在車中等了,反觀之際素淨的大衣,有點象不諧調。
她以為今晚的約會就是在餐廳吃個浪漫晚餐,沒想到,詹安尼把她帶到了黃浦江邊,上了一條豪華遊輪。遊輪在寒風 的江中行駛,室內卻溫暖如春。
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