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安尼的路上的一塊大大的絆腳石。
女人有時有種不可理喻的虛榮,嫁了人,還巴望舊情人對她愛意如故,即使有了女友,在心裡也要把她放在第一的位置。一旦發現舊情人並沒有記住她,反而對另一個女人比對她當年愛的還要深,她的心裡就會湧上一股酸酸澀澀的滋味。
一般人放在心裡嚼嚼,自憐幾聲當年自己識人不淑,也就過去。夏心婷就不同,她就像是一個心愛的玩具被別人搶走,激起了她內心的歇斯底里,她不顧一切的要把那個玩具重新搶回手中。
她是愛那個玩具,還是不甘被搶,她自己心裡可能也搞不清了。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詹安尼是她的青梅竹馬,最愛的人是她,為了她至今未婚,為了她變成了一個遊戲人間的浪子,安尼只有和她在一起生活,才能幸福。
存了這心,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愛犧牲的神聖之感,眼前這一點挫折又算什麼。
她退了機票,又回到市內。肖白去北京了,公寓的鑰匙通常放在門外的一個腳墊子下面,她以前就熟悉。她放下行李,也沒休息,直接去了“夜”,她覺得有必要和寧曼曼好好談談,讓寧曼曼懂得適可而止,破壞她和詹安妮之間的感情是可恥的。
寧曼曼沒在吧檯後,陪一個老客坐在卡座裡,兩人說些成年男女間的曖昧情話,不傷大雅的調著情,打發漫漫長夜。今年的新年好像是她的空蕩期,上海市前所未有的冷,她的感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蒼白,到現在,都沒找到一個讓她愉悅的男人陪她過新年呢,寧曼曼的心情不是太好。
一抬眼,看到夏心婷走了進來。
寧曼曼對客人說了聲失陪,放下酒杯,迎著夏心婷走過來,沒讓她靠近吧檯,扯了她的胳膊把她拉進酒吧,冷著臉,厲聲問她要幹嗎。寧曼曼不笨,知道夏心婷不會是來酒吧喝酒的。
夏心婷理直氣壯的要寧曼曼離開詹安尼。
沒等她說第二句,寧曼曼就火大的打斷了她。
“我見過賤女人無數,但從沒見過比你賤的。自己沒本事留住男人,還跑到我這裡撒野火,你可悲不可悲?也不怕丟臉!你如果和詹安妮情比金堅,別人插得進去嗎?”
這話刺到了夏心婷的痛處,她聲嘶力竭地吼道:“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不知羞恥的女人,男人才變壞的。”
“是嗎?那你這個純潔的天使感化他去呀,跑我這裡幹嗎?失敗就失敗,別一臉輸不起的樣子。真是無藥可救了,別說是詹安尼,換做我是個男人,對你這樣的女人也會不屑一顧的,你有哪一點值得人愛?就小模樣還可以,性情一點也不討喜。通常臉上裝的一本正經的女人,骨子裡都特風騷,鬼知道詹安尼是出於什麼原因離開你的,也不自省,還跑過來找我。”
寧曼曼是說者無心,夏心婷這個聽者卻有了意。
夏心婷本來就被戳痛的傷處陡的象裂了一個大口子,明晃晃的照射出當年她和梁清揹著詹安尼偷情的一幕,這事早已被她塵封,輕易不能掀開,現在從寧曼曼嘴巴里說出來,她怎麼承受得住?好像未戰就先敗一樣,一時氣急攻心,她又羞又惱,血往上衝,她想都不想,又沒話可回,突地衝上前,一把揪住寧曼曼的頭髮就往地上扯。
寧曼曼剛開始沒回過神來,被夏心婷一下就扯倒了。當她反應過來,她光火了。到底是在外面混了多年的女子,想當年做人家二奶時,被人家正式夫人不止一次的這樣扯打過,那時理虧,不敢還手,那就成了她心裡的一根芒刺,現在夏心婷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也敢這樣對她,新火就辱一起漫上來,她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倒夏心婷,一躍就騎在夏心婷的身上,一隻手揪住滿頭的長髮,另一隻手噼裡啪啦,連抽了夏心婷幾個耳光。
夏心婷今天是失控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