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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安尼又說,“舒櫻,明天見?”這是道別,也是確定。

她咬著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電梯門一開,洛飛揚起帥氣的笑臉,站在外面。“嗨,櫻,我來接你下班。”

詹安尼一張臉突地綠了。

舒櫻騙他?

十五,過境的鳥(一)

“這是你朋友?”詹安尼滿含嘲諷地問舒櫻。

舒櫻正被洛飛的出現怔住,一時張口結舌回答不上來,小臉又是紅又是白,只得狠命地瞪著似笑非笑卻裝著溫柔體貼的洛飛。

“已婚女子和人約會,又不犯法,你緊張什麼?”詹安尼真的是一口氣咽不下去,她為了這個男人推了他的邀請,還不惜說謊。他把舒櫻的驚愕理解成了心虛,心中是涼了又涼。

洛飛說是為舒櫻而來,一對俊眸卻始終挑釁地看著詹安尼,似乎很滿意看到他惱羞成怒的樣子。

“詹總,不是這樣的。”舒櫻欲解釋,洛飛把抓住她,旁若無人地說,“我們一起去吃涼麵好不好?就上次那種,不過這次要點很多滷味。”

他很特意用英文又重複了一遍。

“我對你的甜蜜韻事不感興趣。如果很想辭職,明天來辦手續吧,我會讓財務部算你全月的薪水。”詹安尼被成功地激怒了,冰著個臉,眉緊蹙,面無表情地按開電梯。

舒櫻一時承受不住他的冷語,更因為他的誤解象玷汙了自已,委屈得渾身發抖,下巴一個勁地哆嗦。大廳里人來人往的,她只得緊咬著唇直直地往外走去。

洛飛摸摸鼻子,很識相地不發一語。

“洛飛,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成了家的人,有責任有義務,而你有堅強的後盾,可以隨意揮霍你的人生,我不能,我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快要出生的孩子。你想怎麼玩,我不會再指手畫腳,請你不要扯上我,好不好?”地鐵裡,洛飛給她擠了個座。她仰著頭,看了他許久,含蓄地說道,“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和一個孕婦玩遊戲的,那不道德。”氣成這樣,她連罵人的話還是一句都說不出。

“因為被炒魷魚嗎?上海象那種公司多的是。”

“和這個沒關係,是我主動辭職的。”雖然年紀差不多大,而他是金絲籠裡的鳥,為了一份情都如此放任,為賦新詞強說愁,而她卻已有了一點滄桑感,深知生活的不易。

“我是指你的玩笑可以打住了,如果你再繼續,我給洛教授打電話,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她會的不多,不惜用上威脅。

“他如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樂壞的。他最中意你了,以前就巴不得我能追上你,只是書呆子下手快,他沒辦法。”洛飛甩了甩頭髮,讓旁邊偷瞄他的幾個女子失了神。

舒櫻無力地按按太陽穴。“洛飛,你以前的那種高雅和斯文都哪去了?你現在講的話怎麼這樣粗俗,我和那個女人有相同之處嗎?你真是瘋了。”

“因為截然不同,才能把她的影子抹去。說起來,我們應該是同類人,只不過我走岔了道,現在我要借住你的手回到原來的路上。我準備下學期回學院上課,爭取拿到獎學金,給你買好的營養品。”他說得煞有其事。

舒櫻頭扭向一邊,看著地鐵外黑彤彤的世界,當他說的話是耳邊風。估計洛飛不是發熱就是神經短路。

“難不成你喜歡上那個假洋鬼子?”洛習突然發問。

舒櫻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以為人人都象你,只會談情說愛,就沒正事可做。我是有夫之婦,不是水性楊花。”

洛飛的臉驀地蒼白而毫無活力,身姿僵硬著,眼神裡有種受傷的委屈。

舒櫻瞧他這樣,不由打了個冷戰,深知自己這句話說重了,可又不想道歉,把頭低了下去。

直到下地鐵,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