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還有這位村姑,難道也是水賊麼?”
騎士不敢再胡亂答話,抽口冷氣說:“這女人與這傢伙同行,因此……”
“哼!豈有此理!”中海不悅地喝叱。
另一名騎士一看風色不對,介面道:“這人姓廣名斌,確是湖廣大名鼎鼎的水賊,綽號
叫分水犀咱們奉主人手諭前來拿人,尊駕出門人,還是少管閒事為妙,太康鎮徐福春大爺豈
是好相與的?”
中海一腳跨入店中,說:“你們該走了,在下最喜歡管閒事,更不在乎什麼烏龜王八大
爺。”
騎士們火速奔向馬匹,中海又叫:“把人放下,還有解散氣功的藥也一併留下。”聲
落,後腳挪入店中。
一名騎士挾了半昏迷的分水犀,突然飛躍上馬,馬兒迅速地兜轉。
門一動,銀虹破空疾飛,冷叱震耳:“下來,朋友。”
“啊……”騎士狂叫,手一鬆,分水犀“砰”一聲跌落馬下。他自己晃了兩晃,伸手一
摸右脅背摸到一把飛刀柄。不摸還好,摸到刀柄立即神意大亂,搖搖晃晃也向下墜。
中海站在門前,輕搖著馬鞭,冷然掃了眾人一眼,向另一名騎士冷冷地說:“老兄,勞
駕,把飛刀替我拔回來。”
騎士諮趄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你沒聾吧?老兄。”中海加上一句。
三丈五六外一飛刀便將人射下馬來,端地駭人聽聞,這一手把所有的人全都嚇得臉色大
變,不由自主地直打冷顫。騎士如受催眠,乖乖地在同伴身上取下飛刀送上。
中海接過飛刀,在靴底擦掉血跡,冷冷地瞥了眾人一眼,入店而去,中傳出他清亮的語
音:“諒你們幾個小輩也擒不住分水犀,必定是買通店家,在食物中下了解散氣功的藥物,
趕快將解藥留下等藥力行開你們方可離開,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大廳的左首開了一座門,裡面方是賣酒的地方。中海踏入大廳,看到長櫃檯後瑟縮著四
名店夥,他叫:“叫掌櫃的過來說話。”
四夥計臉色有如死灰,不停地發抖。一名年約二十餘歲的青年人奔出櫃外,“噗”一聲
便在中海面前跪倒,不住叩頭道:“請爺臺高抬貴手,饒了小店吧!”
“咦!怎麼回事?在下不明白你老弟的意思,請起來說話。”中海將店夥扶起平靜地
說。
店夥不住顫抖,恐懼地說:“下藥計算客人,不是家父的……”
“令尊何人?”
“小店的掌櫃。”
“請令尊前來答話。”
“家父昨晚接到那兩位客人,他兩位已先有病纏身。小店是本份人,但徐府的曹師父吩
附下來,不敢不遵……”
“如果不遵他們敢怎樣?難道殺你們不成?”中海怒氣勃勃地問。
店夥打一冷戰,結結巴巴低聲地說:“他……他們會……會的,不……不殺則……則
已,殺則老老……老少並……併除,便……便不會有……有人出頭申……申冤了。爺……爺
臺可……可以打……
打聽,看本鎮到……到底前……前後失蹤了多……多少家?爺臺可以到各……各處走
走,凡是店……
店門上……上封的……的店子,都……都是絕……絕了後死……死光了的……”
中海不再問,從門縫中瞥了外面的人一眼。八騎士已將負傷的人弄上馬背。分水犀和村
姑大概在試行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