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是什麼兒時的青梅竹馬。
再看那女子,盤了頭,是結過婚的打扮,略安了安心,再看她,鬢邊彆著一朵白花,戴著孝呢,而衣裳雖然素淨,但已脫了孝服,一幅孝期將滿三年的打扮,這心就更擰在一起了。
輕咳了聲,“這位是 … …”
子容回過神,仍只看那女子,試著問道:“晚亭,你是晚婷?”
女子兩行淚滑了下來,“容哥哥,我是晚婷。”
雪晴被無視了,再看二人悽悽切切的模樣,叫的又這麼親熱,心裡不是味道,拉了拉子容,小聲問,“這是誰啊?”
子容吸了口氣,把將湧出的淚吞了回去,強自笑了笑,扶了雪晴的腰,邁進屋。
雪晴只覺他扶在腰間的手滾燙,安了些心,抬手握住扶在她腰間的手,肯定自己跟他的關係。
聽子容對那女子道:“晚婷,這是你嫂子。”
雪晴懸著的心又落下了些,不管對方是誰,他沒把她藏著掖著。
那女子向雪晴一拂,“嫂子。”
雪晴忙放開子容的手,回禮,又不知該怎麼稱呼才合適,叫名字?關係不到那步,直呼對方名字,不大妥當,歪了臉看著子容。
子容又吸了吸鼻子,將紛亂的情緒理了理,笑著道,“這是我嫡親的妹妹,我娘當年就生了我們兄妹倆。”
“是妹妹啊。”雪晴耳根子一燙,自己剛才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了看桌面,“我去沏茶。”說著轉身要走。
子容一把將她拉住,“你往哪兒沏茶去,叫下人去就成了。”
雪晴臉更紅,低聲道:“我忘了這不是在咱家,啊,不是 … …不是在咱平時住的那個家。”
子容看著她忙亂的樣子,心裡的鬱結頓時散了些,道:“別說你,在這家裡,我也不習慣。”
雪晴咬著唇笑了,又扭頭去尋丫頭。
晚婷正用絲帕抹淚,見雪晴憨態可掬,轉泣為笑,“嫂嫂別忙了,我也是剛剛才到,丫頭已經去了。”
雪晴看了眼她頭上的白花,“你們兄妹這麼久沒見過了,也有不少話要說,你們聊著,我到院子裡走走。”
子容覺得兄妹敘舊,沒必要避著她,想拉著她,見她已經邁出門檻,只得作罷,喚了丫頭來,“給少奶奶拿件衣裳披著,扶著些,黑燈瞎火的,別跌了她。”
雪晴在門口聽見,回頭對他笑了笑,等著丫頭拿了衣裳燈籠,扶著門框出去了。
晚婷一邊看著,嘆息不已,“哥哥對嫂嫂真好。”
“你是不知,她們一家是怎麼對我的,沒她們那家子,我早沒了。”子容笑了笑,指著她在桌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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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一點不敢大意的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扶著她,不時的叮囑一聲,“少奶奶,前面有個坎,您小心些。”
“少奶奶,前面有個梯子,您慢著點。”
“少奶奶,轉彎那睡著一塊青石,您別碰到了。”
雪晴看著腳前的那一團亮光,隨著小丫頭在院子裡閒逛。
聽著這一聲一聲的少奶奶,不知是什麼滋味。
不管是這古代還是二十一世紀,可能許多人都巴望著嫁入豪門,如果歷史上說的話錯的話,自己公公是親王,而如果子容身份恢復了後,只怕也是要封王的,可謂真正的豪門。
但不知怎麼的,她心裡沒一點歡悅,反而憂慮重重,這心裡還不如以前窮的時候,日日被他揹著過河的那時候舒坦。
那時雖然窮些,但整天想的不過是怎麼掙錢吃飯,現在不愁吃穿了,反而擔心的多了,怕他在薛家和義寧公主之間左右為難。
如果得罪了義寧公主,不用等以後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