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笑道:“闞老,你知道今天這成都城中,來了個要押解人犯進京的郭璞?”
闞奎忙點頭說道:“我知道,敢莫六少就是為他而來?”
郭璞搖頭笑道:“不,闞老,郭璞就在眼前。”
此言一出,全廳大驚。
闞奎一怔直了眼,半晌始詫異欲絕地道:“怎麼,六少您就是那郭……”
郭璞點頭笑道:“闞老,說來話長,讓我先料理了那位師爺之後,待會兒咱們再坐下好好兒談,行麼?”
有了這句話,大夥兒才想起了師爺,忙轉頭回顧,那位師爺臉色烏紫,嘴角滲血,敢情已……
闞奎神情一震,道:“六少,他嚼舌自絕了!”
郭璞點了點頭,道:“不只是嚼舌,而且還咬碎了預藏口中的毒藥……”
他頓了頓,接道:“闞老,此人是何來歷?”
闞奎道:“五年前在街上碰見的,我見他是無所不通、足智多謀的人才,所以把他拉進‘哥老會’……”
郭璞道:“這一拉,闞老差點自己也拉進去!”
闞奎剛一怔,郭璞已走過去探手摸向那位師爺腰間,翻腕,取出一物,平託掌上,道:“闞老請看,這是什麼?”
敢情那是塊“血滴子”腰牌。
群情震動,闞奎勃然色變,道:“原來他是‘血滴子’,怪不得……”倏地住口不言。
郭璞卻留了意,道:“闞老,怪不得什麼?”
闞奎滿臉羞愧地說道:“稍時容我詳稟!”
一揮手,向著那八個保鏢喝道:“把他抬往後院埋了!”
那八個之中兩名應聲而出,彎腰要抬。
郭璞及時說道:“碰不得,兩位最好找付皮手套戴再抬他,他身上那些鐵砂淬了毒,一粒足致人於死!”
那兩個一驚忙縮回了手,闞奎擺手說道:“去找付手套去!”
那兩個應聲而去,這裡闞奎為郭璞介紹了他幾個兄弟,自然,那全是“哥老會”輩份高的首腦人物。
那是,老二莫衝,老三杜子惠,老四師震,老五邊千,老大穆和,老七高泰,老八金風,老九艾布,老麼常飛,最後闞奎向大姑娘抬了手:“秀姑,過來見見六少!”
紅衣大姑娘闞秀姑紅了嬌靨,垂下螓首,近前褔了一褔:“見過六少!”
郭璞忙還一禮,道:“不敢當,闞老,這位是……”
闞奎道:“十幾年前收的螟蛉義女,十八、九的大姑娘了,既不懂事又像個野小子,六少以後……”
闞秀姑那張臉好紅,郭璞忙道:“闞老,沒那一說,你當年如何?”
闞奎大笑了,道:“六少是第一個幫她說話的人!”
闞秀姑那雙既黑又亮的美目,向著郭璞投過深深一瞥。
郭璞心頭一震,忙移開目光。
適時,那兩個保鏢進來抬走了那位師爺。
於是,闞奎命大夥兒入座,卻把自己的座位讓給郭璞,郭璞如何背受,幾經推讓,郭璞坐在了左首。
坐定,闞奎肅容說道:“六少,闞奎還沒問老人家安好!”
郭璞點頭說道:“他老人家安好,只是近年來懶得過問江湖事了!”
闞奎嘆道:“老人家當年縱橫宇內,叱吒風雲,與胡、傅兩家並稱,何等英雄,只可恨那胤禎當年……”
搖頭一嘆,道:“闞奎該死,當年要不是老人家,哪有闞奎的今日?今日的闞奎卻辜負老人家大恩,竟為滿虜所用……”
郭璞道:“我卻以為闞老必有苦衷!”
闞奎一嘆說道:“六少,闞奎如今只有以這點苦衷,來為自己說話了……”抬手一指闞秀姑,接道:“六少,你看秀姑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