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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了的話會死的。”我嚇得幾乎快站不住,一陣陣眩暈襲過來,真沒想到照腰給幾下也可能把人打死。想到他死了我可只有坐牢了,指不定哪家市井小報又會把我打造成聞名全國的殺人典型,剛拿到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也要轉眼成為廢紙。我越想越怕,臉皮發麻,渾身發抖,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個在地上打滾的傢伙。

在這個靜謐的夏夜裡,在派出所門口,一個人疼得在地上反覆亂滾,幾個警察在夜色中,心態各不同地看著他。參警以來,我從來沒有那麼恐懼過。

那個人隨後被我們送到醫院,醫生診斷後說是酒喝多了闌尾炎犯了,派出所的同志和我們辦了移交手續。自打這件事情以後我再也不敢隨便動手打人,奉勸那些愛過手癮的同行們:人有時真的是很脆弱的動物,不管是該打的還是不該打的,若非正當防衛,能不動手就別動手了。從執法者到坐班房的距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遙遠,為圖一時之快打上兩巴掌再踹上幾腳說不定就挨著班房的邊緣了。

雙屍命案、啞巴竊案和糊塗神探

和陳班長一起執勤的日子裡,我常常感受到兄長似的關愛,雖然他很少和我論什麼交情,但那種戰友之誼已經在不知不覺裡深植心中。

我和他最後接的一次警很富有戲劇色彩,但回頭想想卻又兇險異常。六月的一天,我們接到報警說有群眾看到一個小偷翻進了別人家,我們飛車往出事地點趕,在小區門口接到了報警人,接著在小偷進去的那棟單元樓口守住。

這時一個神色慌張的男子正好急急忙忙地衝出來,被我們堵了個正著,小毛把他領子一拎,冷笑道:“小蟊賊,你算是點子正撞到我們了,怎麼樣,看來你還是新手吧。”陳班長喝令那小子蹲下,讓我和他上去看看被盜那家的情況,然後叫小毛和報案人看住那小賊,我們叫上一個小區保安後就順梯而上。

門是虛掩的,我們一推就開了,客廳沒有人,由於是普通的盜竊案我們也沒什麼保護現場的概念,我徑直走到臥室門口,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子,我暗想他們怎麼睡這麼熟,難怪賊進來了都不知道。試著去推那女的,沒反應,我頓時感到不對勁,臉皮一陣陣發麻,心裡暗暗覺得不妙,把她的臉翻過來一看,直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那女人和孩子居然都已經被人給勒死了……

還是陳班長反應快,他馬上大叫:“不好!小毛還和那人在下面,銬子還擱我身上呢!”說著便往樓下飛奔,我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可看到陳班長衝下去後也不敢停留,便叫保安看住現場,把手槍保險扳開後就往樓下跑,一路下樓一路吐,跑到一樓時,看到小毛正甩著手和那傢伙笑眯眯地說話,那人臉色蒼白,蹲在地上有一茬兒沒一茬兒地答著。

陳班長二話沒說,衝上去一把將那賊掀翻在地,然後掏出手銬把他反手銬上,讓他趴在地上。小毛在旁邊很不解地問:“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我把樓上的情形跟他說了,小毛的臉都嚇白了,罵道:“我看他還挺老實的,還準備和陳班長說寬大處理算了呢。靠!”說著照那人屁股踢了一腳。

陳班長看我也吐得差不多了,就讓我在樓下守著等勘察現場的刑警過來,他和小毛再上去看著現場,我想抗拒,可想到被勒死的人的那雙眼睛,只好默默地點點頭。

陳班長見我不好意思,便安慰我道:“你們這些大學生本來就是應該和書本打交道的,接觸這些血腥兇險的東西是有些難為你們了。”我正想拿這個理由安慰自己,刑偵隊的車到了,幾名神情嚴肅的刑警在一箇中年人帶領下下車走了過來,陳班長連忙迎上去介紹情況。

這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居然是二胖,他拿著相機正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兩兄弟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也不敢太過隨便,我問他現在幹得如何,他高興地說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