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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我辯解道:“我承認自己是有點頭腦發昏,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的確需要一個人站出來,大家都保持沉默那我們的權益以後誰來維護啊?”

黎科長懶得再駁斥我,詢問我考博士的事情,我把自己決定考去北京的想法都和他說了,他很支援我,認為既然已經有了四年的司法實踐,有必要把實踐和理論一起沉澱起來,爭取有所昇華。

“但是如果你真考上了,還會回到隊伍裡面來麼?”黎科長最後說,“其實我們很希望你們這些既有實踐經驗又瞭解基層的年輕人學有所成後再回來,給公安隊伍注入新鮮有力量的血液。”

我告訴他,自己也很捨不得脫下制服,四年了,從偶然地考入警隊到現在被授予種種榮譽,我已經在心裡漸漸結了一份厚重的警察情結,即使暫時離開,我也十分希望有一天能重新套上那身國際藍,再和戰友們並肩作戰。

莊偉他們隊由於跑了犯罪嫌疑人把年底的先進給丟了,隊長下令他們不惜代價把人給抓回來,所以這段時間他們輪班在外蹲點守候,雖然是分內的事情,但是冰天雪地的,有幾個偵查員不免抱怨幾聲,莊偉聽到了就更是低著頭不說話,埋頭裝著整理材料。

二○○二年的平安夜,正趕上老潘他們隊出去守點,我搭了他們的便車下班。路上大家談起以前合夥辦過的案子很是熱鬧,老潘也是邊開車邊不時和我們開玩笑,一不小心車不僅撞了紅燈還壓了黃線。路旁值勤的交警馬上把我們的車攔了下來。

老潘掏出證件說是自己人,沒想到這交警只瞟了一眼就說:“既然是自己人就更得遵守交通規則了,請出示你的駕駛執照和行車證。”老潘沉著臉把證件一一拿出,交警按規矩罰了款扣了老潘的分,然後啪的一個立正示意我們開路。我一看,那小子居然是我大學同系的同學輝子,本想和他打個招呼,但覺得人家也是公事公辦,也不好再讓他為難,就裝作沒看見。

車一發動老潘就開始指天罵娘,連聲喊:“叛徒,叛徒,我們的隊伍裡面有叛徒!我們可是出去抓壞人的,怎麼還想起罰咱們來了。”幾個同事也在那兒議論,說現在辦個案子太難了,出差得自己墊錢、案子不被批捕得自己負責、期限到了得玩命加班、指標完不成得扣工資、犯人鬧了自殺得丟飯碗,現在還加上扣分罰款,老潘嘆道:“領導們只看到咱們把碗給摔碎了,可沒想到現在摔碗的都是洗碗的人啊。我也想有個有關係的後臺每天可以狗屁不做坐在那裡喝茶看報紙,可惜現在都快退休了,親戚裡面還沒一個有出息的!”

我忙著安慰老潘,說那交通警察也是職責所在,很多東西咱們在生活中已經順理成章地認為是合理的,比如自己人違反了交通規則亮一下證件就可以通融,其實這是變相的縱容。“至少目的合法不能證明手段就是合法的吧。這和不能因為破案心切而刑訊逼供打死人是一個道理啊。”我最後總結道。

老潘和大家都默不作聲,我知道讓大家接受我的觀點暫時有點困難,心想沒辦法,為了活躍氣氛我只有犧牲一下那位交警兄弟的形象了,就講了一個大學時關於那小子的一段故事來活躍氣氛。

我說那位交警輝子別看剛才酷得要命,在讀書的時候也是一敢領潮流和風氣之先的主兒,大三那年他獨自跑到學校周邊的一個投影廳看黃色投影,正好那天胖子貝貝和我急著找他有事,就直接奔那放色情投影的地兒找他,裡面黑乎乎的,只聞一片男女喘息之聲,貝貝急著借錢,和我在門口大喊輝子的名字,無人應答。遂罵罵咧咧地走了。晚上回寢室,輝子狂罵:“放這種片子的時候為什麼喊我的名字?老子死也不會答應的!”我們恍然!

還有一次在大禮堂看劉德華的《黑金》,當出現一段長時間的激情鏡頭的時候,寂靜中,輝子開始報復我們,用全場都聽得見的聲音喊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