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信鴿來說,腿上重量越輕,速度就越快。
當著薛城和鄭直的面,辛夷不好意思開啟看,便將信放到了荷包中。
接著她又晃了下胳膊,讓雪貝自己離開。它飛了一路,風塵僕僕,也該送鬆一下了。
雪貝展翅高飛,很快消失在天空中。
鄭直一直羨慕的盯著雪貝,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它是從哪裡飛來的。”
“你說雪貝麼?”辛夷臉上的笑容,猶如明媚的春光,“它是從崇州飛來的,飛了這麼遠的距離,雪貝是隻優秀的信鴿。”
薛城聽到這裡,輕笑著補充道:“雪貝當然優秀了,它是由軍中訓鴿人精心飼養,專門用來傳送情報。常人鮮少見到,想弄一隻更是難如登天。”
說完這些,薛城饒有深意的看著辛夷。他那個表弟什麼都好。就是不會哄女子。白白忙活了那麼久,想盡辦法從軍隊中弄來一隻信鴿。結果該表現時,柳元景什麼也沒說。一句邀功的話都沒,直接讓薛城將雪貝帶給了辛夷。
表弟的心意,薛城比誰都清楚,趁此機會,他趕緊為柳元景邀功。
鄭直在旁邊聽薛城講雪貝的來歷,豔羨之情愈發明顯,轉臉問辛夷:“好妹子。你快告訴我,這雪貝你是從哪裡買來的。哥哥我也想弄一隻過來。有了它,與林然傳遞書信不也方便嘛。”
作為正源商行的少東家,鄭直沒什麼愛好,就是圖個鮮。只要喜歡的東西。根本比較銀子。
他軟磨硬泡,辛夷只得攤手說:“不是我不幫你,我的雪貝還是英國公世子送的,如何再尋第二隻來。”
要不是今天薛城將雪貝的難得點出,辛夷還會繼續以為,柳元景送給她雪貝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想起他信中所說,兩地相隔,鴻雁傳書,自當不相忘。辛夷忽而臉頰一紅。
柳元景總是這樣,明明做了很多,卻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將一切處理好。兩人來往書信,信中只言尋常小事,像普通朋友一樣。
只看書信,辛夷還以為,柳元景已經放下當初懵懂的感情。經薛城提醒辛夷才明白,原來她是特別的。
柳元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外冷內熱,還是不擅長表達情感。辛夷不懂他的心思。又覺得這樣也挺好。
雪貝的難得,讓鄭直更加垂涎,他諂媚的捋了把自己的絡腮鬍,然後搓著手說:“好妹子,原來你能不能請世子給鄭直哥也弄只鴿子來。價格好商量,你放心。”
信鴿對於商行來說,實在太有用了。鄭直想弄只信鴿,不只為了私慾,同樣也是為了商行的發展。但是朝廷對信鴿的飼養,管束非常嚴苛,他根本找不到相關人才。
面對鄭直的懇求,辛夷愛莫能助,薛城此時開口解圍:“鄭兄弟有所不知,這信鴿在軍中也是個稀罕物。若不是我那表弟身份尊貴,恐怕想弄來一隻也是難事。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要,薛某私下裡倒可以為你尋訪一二。”
得了薛城的應承,鄭直笑逐顏開,激動的攬住薛城的肩膀:“好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和鄭直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鄭直拍著胸脯保證,那模樣,別說赴湯蹈火了,就是刀山火海也敢上。
眼看薛城應下了差事,辛夷省了心,男人之間的友情來的真是莫名其妙。
薛城先前想提喜姝的事兒,被雪貝的突然到來,擋了過去。他心中掛念只為喜姝贖身,只能找機會再起話頭。
三人曬了會兒太陽,接著上馬,天色尚早,辛夷乾脆約兩人到府中小酌一番。
隔了幾個月再來到曾經的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