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睛。”
炎婉兒哭的打嗝,完全不搭理樂梁的辯解,她小小的腦袋瓜還不能理解什麼叫做被啄瞎眼睛,她甚至連自己當初是因為鴿子的事兒跟樂梁打起來都忘了。
嚴清歌摸了摸樂梁的腦袋:“婉兒小,梁兒你是做舅舅的,身為長輩,不要跟她計較。”
“我知道!”樂梁停止了胸脯,認真的點點頭,也不哭了。
炎婉兒給嚴清歌哄了一會兒,也止住淚,顧氏在旁邊道:“清歌,你帶來的丫鬟都交代交代,別叫那些野牲口離孩子近了。樂梁方才說的是真事兒,青州這些鳥兒啊獸啊的,兇得很,現在馬上入冬,它們在外頭找不到吃的,就來城裡尋摸了,很容易傷到孩子。”
嚴清歌點點頭,她還真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交代了丫鬟們一番,再轉過頭,樂梁和炎婉兒已經重歸於好,樂梁拉著炎婉兒在後面說話,逗得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炎婉兒咯咯的笑。
小孩兒間的聊天,大人根本聽不懂,嚴清歌就任由他們兩個在後面玩兒呢。
離樂軒婚禮還有六七天的時候,樂毅才回來。
一到家,他就對嚴清歌招招手,道:“你來!”
兩人屏退下人,到了屋裡,樂毅從袖子了抽出一張寫滿了字跡的黃帛,下方還蓋了印章,給嚴清歌看。
嚴清歌細細讀完上面的文字,眼眶瞬間紅了。
這信是在邊關充任守將的皇帝手書,他明白交代了在自己大去之後,讓炎修羽替他鎮守邊關之事。
樂毅見嚴清歌差點要哭了,道:“清歌,這件事你就別擔心了,那位不但留下手書,還交代了他信得過的幾個守將,到時候即便是太子要反悔,也由不得他。”
這件事樂毅辦的滴水不漏,甚至連太子可能不承認這條黃帛所書都考慮到了。
嚴清歌重重點頭,道:“多謝舅舅!”
她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道:“舅舅,我有樣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樂毅笑道:“你舅媽方才和我說了,你給大家一人做了一身衣裳,都很合身。”
“不是那個。”嚴清歌從袖口裡抽出一個扁扁的密袋,自裡面取出幾張紙,遞給了樂毅。
樂毅一目十行,掃視過幾眼,眉頭緊緊的皺起。
他知道嚴清歌肯定不會騙他,那就意味著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了。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城裡面有草原上蠻人的據點,可是要查起來,卻是千難萬難,因為大部分蠻人都是正經的移民,只為了抓住幾個奸細,就讓本來對大周已經歸心的那些蠻人又起反叛之意,得不償失。
所以一直來,樂毅都投鼠忌器,不敢有大行動。
這張紙,真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額吉部本就是草原上那些不肯歸順之人中的一支勇軍,若將這些人抓到了,再審出今年額吉部落劫掠的計劃,青州的百姓今年就可以過個好年了。
“好好好!”樂毅沒有問嚴清歌這訊息是從哪兒得來的,讚歎一聲,長身而立,剛毅的眉目中閃過光芒:“我這就去佈置!”
說完後立刻離開家。
他這次回來,比上次歇息的時間還短,幸好這回是在城裡辦事兒,晚上還能回來休息。
樂毅雷厲風行,很快將信上的幾個據點連根拔除,甚至審問出了幾個別的部落的據點。
他動手極為隱秘,竟是極少驚動人,除了個別別有用心之人外,玉湖城平靜的好像從來沒有少過被他抓走近百個蠻人一樣。
眨眼便是樂軒的婚禮了。
婚禮當天,自是熱鬧非凡。
嚴清歌參加過不少婚禮了,可還是被當日的氣氛感動的有些想哭。
這場婚禮辦得其實不算大,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