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一聲嘆,那人又道:“如果真要說出個道理來,那就是我不該姓水。”
金小山一怔,道:“姓水又怎麼樣,可是犯了誰的大忌不成?”
突聽那人又道:“水,我再喝些水好嗎?”
金小山忙又把水壺湊過去,邊說道:“我不再問你了,喝過水且睡上一陣,也許天一亮
你就會好了。”
那人低沉的道:“我聽你的話睡上一陣子,因為我一直是個聽話的乖孩子,谷里人都是
這麼說的。”
“孩子?”金小山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地上躺的人,天太黑,他真的看不清楚這人是個
什麼模樣——
一頭散亂的頭髮,有一半掩住半個臉。
光溜溜的臉蛋有些瘦骨嶙峋。
他的那種個子,並不算矮,怎麼他還稱自已是孩子,這倒是令金小山多少感到奇怪。
歪在牆邊,金小山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場雨終於停了,荒山野林像洗了個面似的顯得更為清新脫俗。
金小山是被地上那人“唉呀”聲驚醒的。
天亮令他精神一爽,也看清這座二郎廟,半舊的方桌下面,一邊是大叔水行雲,另一邊
卻也是個姓水的年輕人,金小山走到年輕人身邊,有一枝柺杖放在年輕人身邊,這時他雙眼
緊閉,夢語不斷——
金小山伸手拂去蓋在年輕人面上的長髮,不由一驚,自語的道:“這人頂多十七八嘛!”
就在這時候,另一邊水行雲已掀開毛毯坐起來,道:“小子,上路吧,這一夜大叔我也
歇過勁了。”
金小山笑道:“就怕吵醒大叔好睡呢,我這就給大叔取吃的來。”
水行雲人才剛站起來,地上的年輕人已睜開眼來,道:“老鄉,你們要走了?可願給我
留下點吃的呀!”
水行雲還站在廟簷往遠處望,聞言回過身來望向那地上躺的年輕人,不由得全身一陣抖
顫不已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伸手不知如何收回,張口不知說什麼好,只是……
“你……你……”
年輕人驚異的望著舉步過來的水行雲,道:“你……你是……”
水行雲嘶啞著聲音,已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