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想上墨雲谷,那是自尋死路。”
金小山不信的道:
“大叔的武功尚在,小於也練了‘閻王梭’,豹子崖下大叔向我撲來的時候,憑般於淨利落的以手指掐斷捆在我身上的繩索,只這種功力,已是天下少有的了。”
水行雲搖頭道:
“只那麼伸手掐,已累得我老人家直不起身子來,若不是處在危險中,怎麼的我也施不出來呀。”
金小山思忖一陣,問道:
“大叔的意思是我們先去找那‘坐山虎’張耀了?”
水行雲道:
“不錯。”
金小山道:
“天下之大,我們怎麼去找呀?”
水行雲道:
“不是聽人說了嗎,那個姓張的同馬步高那幫人分夥了,當然強盜分家,多一半為的是分贓不均,“坐山虎’不在豹子崖,金沙河附近他又常出沒,當然我爺兒倆往金沙河去了。”
金小山點點頭,道:
“對呀,我們這就去金沙河!”
此金沙河絕非彼金沙江。
熊耳大山頂峰下瀉五百里的一條河,河水清澈見底,淺綠色的河水,掩不住奶色的河底,就在這河底上,散發出點點晶瑩金芒,當真是與日月相輝映,好看極了。
其實金沙河被稱為金沙河,不如叫金沙溪,因為它並不寬,約摸著寬的地方也不過百來丈,窄的地方十幾二十丈吧,像這種不算寬的流水,水深也只是在一丈深左右,沿岸連個小山道也沒有,而使得金小山沿著河邊走到人煙地方時候,穿爛了兩雙套在腳上的草鞋。
所謂人煙,也只是淘金人在一起湊和著搭蓋的茅草屋,不算舊,但卻簡陋得比個老鴰窩好不了多少。
金小山牽著小叫驢來到的時候,☆瀟湘子掃描,張汜銓OCR ,瀟湘書院獨家連載☆茅屋裡沒有人,全都到金沙河邊淘金去了。
回顧驢背上的水大叔,金小山道:
“這地方哪會找到‘坐山虎’張耀,今晚上我們住哪兒呀。”
水行雲四下一望,道:
“走了三四天,我老人家的確也要歇一陣子了,反正天色快黑了,且在這兒等上一陣子,淘金人總不會夜裡也在河邊幹活兒吧。”
就在這時候,遠處已見人影晃動,看上去足有六七十人,一個個肩扛十字鎬,鎬上掛著細籠筐或平底木盆,一路“叮鈴當琅”的往茅屋這邊來。
金小山拉著驢緩緩迎上前去,使得一群漢子也快步迎了過來,早見一個老者放下肩上十字鎬,道:
“二位老鄉,你們這是往哪兒走啊?”
金小山心中琢磨,不知這些人同“坐山虎’張耀熟不熟,但無論如何,總不能說出是找張耀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如果這幫人同張耀有交情,自己必將立陷危險,如果這些漢子同“坐山虎”有仇,他們也難以相信自己是來找姓張的拼命。還是大叔路上說的不錯,見面只說三分真,七分留著看來人。
望著灰髮老者以及圍上來的淘金漢子,金小山道:
“路過這兒的,我大叔身體不好,總想先找個地方歇上幾天的,各位可知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好借宿的?”
灰髮老者仔細望望二人,回頭高聲道:
“富貴呢!”
人群后面,一個二十多歲面色黑亮的矮漢,高聲道:
“二大爺你叫我?”
灰髮老者招手,道:
“快把你的傢伙放回去,領著他們去錢家飯鋪去。”
叫富貴的年輕人道:
“二大爺,天都快黑了!”
灰髮老者沉聲道:
“就是天快黑了才找你帶路,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