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桌子上,晉廣福正在仔細的看著一個長單子,看了一會兒就對著單三叔說道:“我沒意見了”說完從晉虎提來的袋子裡,摸巴出了五紮子錢:“就按著這個數來,五牲都備齊活了,酒菜什麼的你讓鎮子上的廚子配,剩下的都採購了酒,別是散的瓶裝的”。
單三叔看著晉廣福說道:“兩萬多完全買了酒?”。
晉廣福點了點頭,想了下又從袋子裡把錢全拿出來放到上面:“全買了,另外一百一瓶的白瓷酒也弄回二十箱來,留著來觀禮的當家的帶回去,別人家大老遠的過來,咱們晉家寨子小氣的也沒個說法!這些個不夠就去取卡里的,老輩的規矩,三十六桌開五天的席!”。
不光單三叔看傻了,晉虎這也是看著自己的老子,四平八穩的坐在小凳子上,腰身挺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坐著如同一杆標槍。
“大哥?!”單三叔看著晉廣福問道。
晉廣福沒等單三叔問出口就擺手止住了他的話:“按著這個來!五天來的都是客,酒肉管飽!”。
這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了一聲老人的聲音:“廣福!”。
屋裡的三人一聽,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迎出了門口,一個頭上都沒多少頭髮腰身卻是筆直的老頭正站在門口。
“杆兒叔!”“杆兒爺爺!”晉虎跟著老子一起抱拳拱手,老頭擺了擺手就進了屋裡。三人跟著回到了堂屋。
老頭在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你們該咋的咋的,我就是來聽聽,虎兒你坐我邊上來”。晉虎聽了拿了個小凳子坐到了老頭的下首,老頭拉著晉虎的手,抬頭看了晉虎一眼,手上開始稍微的用了一點兒力,看著晉虎面不改色,又慢慢的加了一點兒,最後在晉虎的手上拍了拍:“我以為你老子沒教你啥,但這身手不錯,我也就放心了,膽色也是一等一的,一出去就劫了人家的紅貨!聽他們說的不真切,你給爺爺說一遍!”。
老頭現在是寨子的抗頭,說白了就是教官加看家的,以前是負責教全寨子人的拳腳和槍法的,不參加劫紅,負責守著寨子的,山堂裡的當家椅子左手的第一個,排位第三。老頭要聽故事,晉虎只好講了起來,把事情大慨的扯了一遍,老頭聽的時點頭時搖頭,最後還指出了晉虎的錯處:“被人牽著鼻子走,放你走在人,不放你走也在人,你忙活了半天,要挾別人放你的東西都沒有落下!下次再遇別人讓你選的事,能操持的過就往死裡操持,操持不過就跑,找了人手回來繼續操持到他死!就算你是頭老牛也要把栓鼻子的繩子抓自己手裡!”說完看著晉虎說道:“記住了?”看著晉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說的啥意思?”。
“主動權”晉虎對著老頭說道。
老頭看著晉虎點了點頭:“小狗日的!多讀了幾年書就是不一樣!”說完轉頭對著晉廣福說道:“你們繼續商量,我聽聽!”
晉廣福和單三叔哪能繼續說,從頭到尾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完晉廣福看著老頭問道:“您看還有啥子漏了”老頭聽了點著頭:“事兒就該這麼辦!咱們當家的上位禮,不能讓別的寨子笑話了,我來看看錢趁不趁手,錢不夠還有法子,這事兒馬虎不得,整個寨子的臉面,聽你們這一說我就安心了,過去給單老哥說一說去”。說完站了起來,眾人送到門口,老頭轉回頭對著晉虎說道:“大娃子身體不好,當不得用,二娃還嫩了點!讓我提攏半年把二娃給你送過去!”。
晉虎聽了哭笑不得:“杆子爺爺,二娃這才十七不到”
老頭嘆了口氣:“現在這娃兒嬌氣了,十大幾的娃子放在以前都挑起一個家了,祖輩們這歲數哪個不是刀口染血,現在連站個馬步都鬆鬆跨跨的”老頭子說完轉身就走掉了。
這一決定了,整個寨子就雞飛狗跳起來,男人們忙著備馬,準備下山拉東西,晉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