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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跟任何人說,對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

他幾乎能確定如果跟何堅說了會是怎樣的結果,他大概寧可自己的兒子是個性無能、孤獨終老,也不會願意他找的另一半是男人。

而他的師兄們,他也不敢說。

師兄們都對他好,他不敢賭,怕賭輸了連這些溫情都會變作嫌棄。

那段時間他甚至不敢見李瑜,明明兩人每天都一起訓練,上學放學也是同一條路,甚至班級就在隔壁,他們一天下來說的話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

他怕極了自己對一起長大的好友有分非分之想,也怕極了李瑜從細枝末節中察覺出什麼來。

所幸,他們認識得太早了,在穿著開襠褲的年齡就已經坦誠相見,可能是因為從小就見過李瑜最丟人的模樣,何烯年沒有對他生出逾越兄弟和朋友界限的情誼。

所幸,李瑜是個木頭腦袋,別說發現他的性取向了,就連何烯年躲著他那麼長一段時間,他都察覺不來,把心大如碗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漸漸地,何烯年也學會了於自己有別於人的性取向和平共處,他發現,就算他喜歡男人,也不見得會見到男人就喜歡。

更何況身邊的男人比他們舞獅的高杆還要直。

眾所周知,直男沒什麼不好的,但是也沒什麼好的。

何烯年瞞得滴水不漏,就這麼雲淡風輕地過了十多年。

十多年後,他以為自己藏得挺好的秘密被識破。

他不知道許騁從何得知,也不知道許騁為什麼會喜歡他甚至跟他表白。

和當年否認自己的取向一樣,他下意識就進行了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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