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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何堅逼著他放棄藝術生的身份專心學舞獅,宛如硬生生地將何烯年生命中關於媽媽的一部分記憶和思念剝離開。

十來歲本就是叛逆和鑽牛角尖的年紀,更別提何烯年當時還困擾於自己的性取向,何堅不由分說地安排了一條路給他走,他沒得選也不敢反抗,這可能才是怨恨的源頭。

「這麼多年來,我總是不敢承認一件事,我把對我爸和對自己的怨發洩在舞獅和獅館上,所以一直得過且過,有活就出獅,沒活就將就,直到昨天的比賽,把我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扯開了,大環境再差也不是不思進取的藉口。」

昨晚他跟何堅吵的那一架,不過是被戳到了痛處,順勢把自己所謂的委屈一股腦發洩出來。

「他說得對,我爛泥扶不上牆,我配不上南獅,那些精氣神,我舞不出來。」

一口氣說到這裡,何烯年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他停頓了很久,終於用很輕的像是嘆息的聲音說:「算了吧。」

空了的咖啡罐子被何烯年捏癟了,易拉罐摺疊出來的鋒利扎著他的手心,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手還在收緊,把空罐子捏出了刺耳的喀啦聲。

許騁的手握住了何烯年捏著易拉罐的那隻手,然後把他稍許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阻止他繼續自虐。

他把空罐子放到旁邊,說:「我是個門外漢,不知道什麼才是你口中的配得上,但是你說過你舞獅20年了,無論這麼些年你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才堅持下來的,我覺得這都很了不起,一件事情堅持了20年,相當於生命的五分之一,把這樣的事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你還能說出不配這樣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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